圣都军事学院。
陪同瓦伦丁从医护室出来的艾尔佳望着学院门口的方向道:“好像是他们回来了。”
取出子弹后的瓦伦丁走路都比平常要慢上许多,他现在至少需要一个星期的休息时间,伤口才不会影响以后的行动。
在安德莉亚的引导下,作为守护之心的队长特兰特的情绪渐渐回到了正常的水平。
“他们肯定会知道还有一个人在守护之心手上,他们可能会在今晚采取杀死或者营救的行动。”特兰特第一时间推想到。
半瘸着腿的瓦伦丁向玫瑰教官提了一个请求:“教官,我能单独向他问几个问题吗?”
“单独?”安德莉亚疑惑道。
“嗯,放心,我不是泄密者,也不是背叛者,只是一些常规的私人问题。”科尔为打消她的疑惑详细说道。
“准许,如果能顺便取的信任的话,那就更好。”
……
圣都军事学院禁闭室。
除了瓦伦丁一个人提着一个纸袋进来之外,其他的守护之心成员都站在门外等候。
一直以来,禁闭室都没有安装煤气灯,保持着昏暗的环境。
瓦伦丁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火柴。
“呲”
放在桌上的半盏煤油灯渐渐驱散了房间内的黑暗。
两人静静的对视了好一会,窗外的特兰特不时的回望着房间内的动静,他是在担心。
看着即使在昏黄的煤油灯下苍白脸庞的男子,瓦伦丁思考了很久,想着如何开口。
打破沉默环境的确是男子发出的渐渐扭曲,痛苦的声音。
“啊额,啊”
借助月光和煤油灯的照射,瓦伦丁见着他的脸色泛着红色的血丝,并且攀爬到了他的额头,眼睛也是异常的闪动。
粗壮的手臂鼓起一快快盘结的肌肉,他痛苦的倾倒在地,身子蜷缩,后背的两块肩骨像是要冲破那薄薄的一层粗衣。
“他,他这是犯病?还是。”
瓦伦丁望着眼前的这个人,心里焦急,屋外的人员也赶了进来。
“怎么回事?”安德莉亚询问道。
“即使是身体强壮的人在获得了夜空之鹰能力也会有失控的风险。”科尔在恍然间想起了那句话。
“他这是要失控了!”艾尔佳两手握着嘴边,眼神里流露出害怕的神情。
“那我手里的是。”瓦伦丁从纸袋里取出那瓶仅剩的几粒的白色片状物。
“应该就是缓解他痛苦的药物。”
瓦伦丁拧开瓶盖将仅剩的几片药物递到他手上。
“喂,你在做什么?”特兰特担忧的向他喊道。
“救他,我们不能让他死。”
男子看到药物就像一个失水的家伙抓到了一个救命的稻草。
他猛地将药物一握,然后吞下。
瓦伦丁刚转身,将纸袋口调转了一个方向。
身后便伸来一只粗壮有力的手臂,将他一把扼住喉咙。
“放开他。”
安德莉亚和特兰特同时将转轮枪拔出,对准了男子的脑袋。
米拉格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
“放我出去,不然,我就掐死他。”男子一边死锁瓦伦丁,一边后退威胁道。
“别,别这样,我…我有话说。”瓦伦丁拍着男子的手臂请求道。
“别动!”
瓦伦丁眼睛望了眼桌子上的棕黄纸袋,随即用力的将左脚提起,掀翻木桌。
米拉格眼疾手快的将油灯在它倾倒的时刻抓起。
旁边的纸袋却如瓦伦丁所料的一样坠落,里面存放的东西也随之倾洒。
露出枪托的两把左轮,数十颗泛着黄铜色泽的子弹,还有一块正面朝上的画像。
“嗯哼,嗯哼。”呼吸困难的瓦伦丁咳嗽了几声,两手扒在男子手臂,使自己有那么一吸一瞬的空间,然后急促的抬眼问道:“你们的房间内为什么会留有我父亲的画像。”
“你父亲?”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在地上的那块强浅蓝军装的画像上。
“小鬼,你说什么?你父亲,你少更我玩这套。”男子依旧不相信,手臂捂得更紧一些。
双脚离地的瓦伦丁使出最后的力气。
“他是奥德利·科尔,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