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婕妤有点不喜这话，轻哼道：“我的儿子什么时候没有规矩过？你也不想想，当初……”

话音戛然而止，一想起往事就很心塞，她的允儿……

皇上得知说到了伤心处，将她抱在自己怀里，摸了摸手掌，皱眉责怪着：“手怎么这么冷？来，到我的袖子里来暖和暖和。”

“……”

若要旁人来看，断然不会相信这就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也不会相信这就是发号施令的皇上，即便是皇后都没有见过他的这些面，世间大抵也只有婉婕妤了吧？只是另她困惑的，不知是长久以来一直没有消散的爱意，还是那份对她经久未淡的愧意呢？

·

晚间的时候，谢明婉派人过来请谢明月喝茶。

青纷道：“大晚上的，还喝茶？是生怕自己睡着了吗？”

浣娘也担心着，想叫丫鬟去回话推辞了，可丫鬟一再的固执不肯回去，谢明月无奈，只好赴约。临走之际，她对青纷说了几句话，才由丫鬟领着走了。

说实话，谢明月还没有想好要怎样面对这个四姐，按理说两人的关系也不差，之间也不会有什么矛盾吧？

可一想到私会一事中，最有嫌疑的居然是她，谢明月的心总是很没底。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明婉的时候，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静婉的像朵花。后来生病她去顶替，两人彻夜长谈等等，没有哪一件事是有矛盾的。

除了她曾问过，是否爱慕过三殿下？明月回答，否。

那一日，她好像是最高兴的。

一路仔细想着，竟然已经到了兰苑，而院门外正站着谢明婉。

“四姐怎的还在外面等着？你身子本就虚弱，快些进去。”

谢明婉只笑道：“无妨，来接接你。”她的笑很淡，淡的就像不易察觉的微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