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里，纪安扭头看了它一眼，目光继续转向手机上跳出来的热搜新闻。

“环保少女：华国人应该弃用筷子。”

“我弃你个锤子。”纪安吐槽了一句，又往嘴里扒了一大口饭。

大禹径直走向食堂窗口，站起硕大熊躯，背后肩带宽阔。

“咣当。”一只熊爪握住搪瓷杯的把柄，在打饭口的窗台上砸了一下，大种熊冲里面打饭阿姨点动嘴筒子：“嗯！”

听到动静，不远处的纪安扭头看去。

打饭阿姨看向窗口外：“是大禹啊。”调侃道：“今天的回锅肉不错，要不要来点？”

“咣。”大种熊再砸一下搪瓷杯。

打饭阿姨刚才是开玩笑调侃，哪能真给熊猫吃回锅肉：“这个你不能吃，笋子你去问纪安要。”

闻言，大禹另一只熊掌拍了两下窗台，咣咣又在窗台砸了两下搪瓷杯。

这下打饭阿姨不知道怎么办了，弯腰探头，透过窗口朝外喊道：“纪安，纪安，你来看下大禹怎么回事……”

纪安已经出现在大禹身边，朝打饭阿姨笑道：“没事，没事，它又调皮了。”

说着，他将大种熊往旁边推去，低声道：“想什么呢，这里又不是奶茶店，你奶茶喝上瘾了啊。”

大种熊转过黑眼圈，不服看去，抬起熊爪指向窗口里的回锅肉，固执出声：“嗯！”

纪安眨眼，大禹没带pad，也不知道它到底什么意思，只能靠猜。

回锅肉大种熊不可能喜欢吃，完全不合它的口味，纪安想了想，指了指旁边米饭：“这个呢？”

大禹：“嗯！”

见状，纪安笑，朝打饭阿姨道：“阿姨，给我那个苹果。”

片刻，打饭窗口递出一只苹果，按纪安说的，放在搪瓷杯里。

可大种熊还不满意，拿着装有苹果的搪瓷杯，黑眼圈四下看了看，熊爪指向附近正在吃饭员工手里的筷子。

纪安从窗口塑料篓里拿出一双，大种熊这才原地瘫坐，一手拿着搪瓷杯，一手握住两根筷子，学着周围两脚兽，伸向杯子里。

纪安回座位继续吃饭，可他还没坐下，“咣啷啷”，筷子朝杯子里戳了半天拿不出苹果，大种熊怒砸自己饭碗，捡起地上苹果熊掌掰开两瓣直接拿着啃。

搪瓷杯滚落陈老头附近，陈卫国看了一眼，正要继续向纪安炫耀当年他们那批年轻人有多爷们，他目光突然转向搪瓷杯。

崭新，但是明显变形凹瘪的搪瓷杯上，写着“八五年某次人民代表大会”，红五角星两边印有“纪念”二字。

“大……大禹啊，你这杯子哪找来的？”陈老头声音有些发颤。

大禹咔嚓咔嚓嚼着苹果，黑眼圈朝陈卫国眨了眨。

闷头扒饭的纪安憋笑，就听陈老头捡起搪瓷杯，心疼道：“我珍藏了快40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