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长兄竟然送了我一根糖葫芦做贺礼!你说说他是不是很过分!”泽世先尖着嗓子叫道。
“糖葫芦?”夜小楼瞠目结舌,看了看泽世先,又看了看冷月寒。
“夜九公子可不要听了小公子的话就觉得我家少主小气,”冷月寒无奈地笑着摇摇头,“明明是去昆仑之前,小公子自己和少主打赌,说此番要是收获高过少主,就要少主给他买糖葫芦的——结果拿到了糖葫芦,反而自己先不认账了。夜九公子你说,究竟是谁不讲道理?”
一番话,说得夜小楼忍俊不禁,指着泽世先忍不住嗔道:“你呀,明明自己胡闹,还要迁怒泽少主,我都要替他委屈了!”
“他委屈什么?一根糖葫芦骗走了我一把好剑呢。”泽世先噘着嘴,口中说自己不是小孩子,可看起来就是一身的孩子气。
夜小楼笑着摇摇头。他跟自己的兄弟们并不亲切,泽世先只比他小两三岁,反而相处起来更像是个亲弟弟。
“对了,无常元君和燃犀元君她们的伤势都好些了吗?纵横元君呢?”冷月寒端过茶盏,摆在夜小楼和泽世先的面前,不经意似的开口问道。
夜小楼摇摇头说自己不知道。泽世先却很清楚,说他们还在船上,没有到药谷呢。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夜小楼很意外,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冷月寒也十分诧异。
“我和小蝶一直有书信来往呀!”泽世先说得理所应当的样子,又看向夜小楼,“怎么,夜九哥难道都没有给无常元君传书吗?”
冷月寒也有同样的疑问,看向夜小楼。
夜小楼嘴角轻轻一笑,摇了摇头:“我以为家中的事只要几日便可了结,之后就去药王谷看看她。没想到拖了这么久。”
“月寒,等这边的事情了结了,我们也去药王谷吧?反正有你跟着,我去哪里父亲和长兄都不会拦着我的!”泽世先双眼亮晶晶的看向冷月寒。
“好好好,”冷月寒一副宠溺的语气,“小公子想去哪里,咱们就去哪里!”说着,回头看向夜小楼,露出一个苦笑,瞬间又遮掩过去了。
夜小楼心里也跟着苦笑,又有几分心疼泽世先。
几人说说笑笑玩闹了大半天。午膳是冷月寒亲自下厨,夜小楼没想到冷月寒厨艺还不错,虽然觉得比不过自家婉妹,但也是这几日难得的一顿舒心饭菜。
过了午时,泽世先想要拉着夜小楼出去逛逛,但被冷月寒劝住,她倒是直截了当,告诉泽世先,以夜少主的身份,现在出去怕是容易被人算计,招惹麻烦。
泽世先有些不开心,但他出来就是为了玩,去哪玩反而不太计较,先是显摆他新得的琴谱,弹了几曲,又拉着夜小楼陪他下棋。一边的冷月寒和夜远也摆开了一局。
但夜远的棋力比起冷月寒差了十万八千里。等到他被杀得片甲不留,那边夜小楼和泽世先还没到中局。于是两人各坐一边,观棋不语。
这时,一个泽氏的随从跑了上来,对自家小公子和冷先生慌慌张张的行了礼,叫道:“不好了不好了,曹小姐投井自尽了!”
吧嗒一声,泽世先的棋子掉在了棋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