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大强在酒馆之中高谈阔论,不断地讲着他听来的那些事情,声情并茂,四肢并用,便连酒馆的老板与小伙计们都被吸引了过去,听着他的“演说”。
不过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一个原本单独一人坐在角落里喝酒的客人,却是用他那冷漠的眼神看了章大强一眼后,在桌子上放下了一颗碎银子,便悄然离开了酒馆。
他走的是如此的悄无声息,一如他来的低调,即便是等到酒馆的老板与小伙计们看到那张桌子上的碎银子以及空酒壶之时,也忽然感觉到了一丝愕然。这张桌子上是否来过了客人?他们是否为这桌的客人上过酒菜?
不提酒馆之中那群在社会最底层混迹生存的人们,单说那个悄然离开酒馆的客人。
那位客人在出了酒馆的门之后,便将一个斗笠盖在了自己的头上,反手提着自己的一柄九环大刀,沿着庆阳府那些偏僻的小巷匆匆而行。
他在庆阳府内东转西走,走的全都是那种人烟稀少的偏僻小巷,而他的打扮也是遮遮掩掩,就好像是刻意要避开什么一般。
而看此人行走的动作,却是颇为敏捷,悄然无声,如同一只快速出击的猫一般。
就这样,在庆阳府内的小街歪巷之中转来转去了半天,这个人最终是来到了一处低矮的民宅之前。
左右瞅了瞅,确定四周没有其他的人,这个人便单手伸在门前,用着一个特别的节奏,轻轻地叩响了门。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按着那个节奏连续叩了三次门,那扇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随即一个一身黑衣面带黑巾的高个子打开了门,在看到外面的那个人之后,连忙双手抱拳俯身行礼道:“主人!您回来了!”
那人点了点头,也不说话,便直接钻进了门,而那黑衣人便立刻将那门关闭并上了横木,便跟着那人的身后向前走去了。
见那开门的黑衣人跟了上来,被称作“主人”,手中依旧拿着那九环刀的人沉声问道:“如何?那位大人来了吗?”“回禀主人,那位大人已然在密室等候多时了。”
“我知道了。你且下去吧,继续观察周家他们的动向,一有情况即时报来。”“是!属下告退!”
开门的黑衣人又是一个抱拳回答完后,便匆匆离开了,而那个拿着九环刀的“主人”却是快步来到正堂之中。
只见这正堂之中,光线昏暗,摆设却是非常的简单,仅仅是一桌两椅以及三个看去破旧不堪的蒲团。在那张长桌之上,却是摆着一尊神像,神像前摆着香炉,三根细细的檀香正自无声地燃烧着,看香柱的长度,却像是已然放置了一段时间。
若是王跃龙在此处,并且看到那尊被供奉着的神像的话,他一定会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