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血污之中的周清扬,忽然咳嗽了几声,惊醒了因为愣神儿而一直在发呆的木奎。
他那纠结的脸上闪过了数种神色,最后却还是化作了狰狞的怒笑,人也转到了周清扬的脸庞,一点也不管地面上已然淌满了周清扬的鲜血,就这么忽然抬起一只脚来,踩到了周清扬的头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周清扬——看看你现在这样——要是让你的族人们知道了——他们会怎么想啊——”
“周清扬——你现在的样子要是被你们庆阳府的人看到——他们会不会绝望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清扬老儿——你不是很能打吗——你再起来打啊——起来打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木奎的神态越发的癫狂,他踩在周清扬头上的脚更是不断地磨来磨去,用着他觉得最为快意的方式,肆意的羞辱着周清扬。
只不过,周清扬的反应,却是让木奎的快意渐渐地退去,代之而起的却是无尽的怒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周清扬你怎么不说话啊——你说话说话说话啊——来啊——跟爷爷求饶啊——”
可是周清扬却始终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哪怕是一声哀痛都没有,就那么无声无息地趴在一地的血泊之中,任凭木奎的脚不断地踩着碾着他的头颅,肆意羞辱着他,也不去做任何的反抗。
就好像木奎的脚是不存在一般,好像木奎的羞辱是在针对别人一般,也好像周清扬已然失去了所有的感知一般。
如此羞辱周清扬,周清扬却是像一截木头一般毫无反应,这让一心想要周清扬屈辱地对他求饶投降并从中获取到复仇的快意的木奎来说,绝对是再不爽也不过了的。
于是他干脆就停下了折磨周清扬的脚,俯下身子一伸手,便将周清扬整个给提了起来。
独臂刀圣此刻内外伤重,已然是毫无反抗之力了,不过他的那一双眼睛却是依旧明亮坚毅,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懈怠与疲倦,沮丧与屈服。
如此眼神令的木奎的心中怒意更盛,但是他已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只是凑在周清扬的耳边恶声说道:“周清扬,你骨头硬,我木奎敬你是条汉子!不过现在我就带你去看看,应天翔和那个东洲小子是怎么死的!!”
一边说着恶狠狠地话,木奎却是一边观察着周清扬的反应,却见独臂刀圣一直都是明亮的眼神丝毫没有动摇,却是这话也不能令周清扬的心中起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