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姝这样的反应让吕婠吃了口大瘪,搞得自己好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妄自在凤凰面前炫耀自己的羽毛一样,风光没捞到,却丢尽了颜脸。吕姝啥都没干,直让对方铩羽而回。
这夜的骊山,月与灯如昼,欢声笑语在喧闹的宴席上仿佛不曾停歇。吕婠成为了祭典中最闪亮的明星,捧着华丽精致的五彩流光凤袍亲自为吕后披上。百鸟朝凤,一鸣惊人,吕后在群臣之中有如众星拱月,眉飞色舞地接受着众人的阿谀与奉承。
在夜宴中最热闹的时候,窦漪房趁大家不注意,一个人偷偷地溜到当天和悟念子说话的地方。僻静的院落远离烦嚣,与前殿一带的笙歌鼎沸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窦漪房站在一棵高大的凤凰木前,抬起头沉默地看着天上那轮弯弯的新月。七月已至,早已过了凤凰花盛放的时节,月色下青翠的枝叶转为墨绿,只有几点残余的花末挂在枝头,艳如胭脂。
从冬天走到盛夏,原来她魂穿大汉已经这么长的时间了!悟念子的话句句萦绕在心头:丫头,宫廷是你的祸端,也会是你的生机。丫头,一切好之为之吧……
忽然,疾风扫过,吹动枝叶发出簌簌的响声,一把低沉磁性的声音在繁茂的枝叶中响起,比月夜更加迷人。
“鸳鸯在梁,戢其左翼,君子万年,宜其遐福。小爷我虽不能携美化作梁上鸳鸯一对,若能有幸与佳人相约这凤凰枝头,也不失为人生一大乐事。”
窦漪房惊呼:“宫魅!”
风吹影动,腰间忽地一紧,强壮的铁臂顺势往上一捞,娇小柔软的身子稳稳地落入到他温暖的怀抱之中。接着身子一轻,一转眼,人已经越过层层繁枝茂叶,爬到了高大的凤凰木上。
这棵凤凰木虽然高大,但毕竟不如龙首山的那棵百年古柏粗壮,树枝只有碗口大,仅容一人可立。窦漪房本能攀住他挺拔的身躯,就像一只惊慌的小猫儿捉住他领口的衣料不敢放手,生怕一个重心不稳,就会跌得个粉身碎骨。
粉身碎骨不要紧,这个高度恐怕只会跌出个半残不废!
戏谑的声音又在头顶响起,“你再这样扯下去,小爷我的衣服都快被你撕烂了。难不成想趁着七巧节帮我做件新衣裳?”问题是,她做的衣服能穿吗?某人表示浓浓的狐疑。
小美人不悦了,葇夷化作粉拳,点点敲在他结实健硕的胸膛上,不痛不痒,反而引起了他发出阵阵轻笑。窦漪房干脆收起小手,却被他大掌一拢,把柔嫩的玉手包了起来,轻轻地搁在胸前。
强壮有力的心跳穿透细嫩的指尖,一下一下,敲动芳心。
他俯身向前,温暖的嘴唇贴在她小巧可爱的耳廓边上,温热的气息喷在脸上,吹动春/情:“想我了吗?”
轰的一下,窦漪房觉得自己体温瞬间上升了好几度,好似一只熟透的虾子,正准备装到碟子上,等着被他活剥生吞。心里一阵羞恼,樱唇嘴硬地吐出两个字:“不想!”
他轻笑,星子般的眸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她精致的小脸,嘴角勾出邪魅的笑,“撒谎!”话刚落音,薄唇就已经贴上她细致的肌肤,顺着耳廓美好的线条一路往下移动,最后落在颈脖之上,以唇感受那里快速的跳动。每一下脉搏都是她说谎的证明。
窦漪房身子僵直,不敢乱动,心里既害怕又期待,不知道他会对自己做些什么。炽热的呼吸又浓又重,喷在自己的颈窝上,撩拨了心底深处最羞涩的渴望。
他停在那儿,高挺的鼻尖有意无意地触碰到脖子上最细嫩的肌肤,得意地换来了她不自觉的轻颤,铁臂一紧,将她柔软的身子往自己身上贴得更近了些。窦漪房轻声惊呼,红唇嘭地印上了他强而有力的胸膛,敏感地感受到他猛然绷紧的神经。
“小家伙,表现得这么热情,是要付出代价的!”他低声喟叹,她对自己的影响力似乎大大超越了自己的想象。不经意的一个触碰也能点燃欲/望的火焰。
“你什么意思……”她还没有说完,眼前一黑,他的唇已经压到了自己的唇瓣,灵活的舌尖撬开牙关,充满诱惑地撩动她口中的丁香。三魂七魄全都吞噬在他魅惑的气息之中。
窦漪房双腿一软,整个人只能无力地挂在他的身上,任由他对自己为所欲为……
这一吻,久久才罢。当两人稍稍分开的时候,不餍足的双唇停在她的咫尺之间,随时准备再次摘取那片诱人的红艳。浓重混乱的呼吸交织在一起,酝酿着暧昧的旖旎。
不远处传来常喜的声音:“丫头,窦丫头!唉,这家伙又跑去哪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