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鸢红唇嘟嘟,明知丈夫说的是实话,但就是不肯承认,“要不是他们突然出现,我怎会没有防备?!要是真打起来,本姑娘就不信打不过他们!”
张武扶额,好心地提醒道:“嫁了人就不是姑娘了。”
“那本姑『奶』『奶』总可以了吧?”
张武:……
刘恒斜了他们一眼,对他们如何打情骂俏秀恩爱一点兴趣都没有,他也想抱着妻子亲亲搂搂虐杀狗。
“皇后真的睡了吗?”戌时才过了一半,他家小娘子就是在怀孕的时候也没有这么早入睡过。
梅子鸢皱着小脸,嘴硬得很,“睡了睡了,我家娘娘今早被气得头晕目眩,早早就睡了!”
刘恒叹了一口气,看来此路不通了!他挥挥手,本想命张武先跟自己回去再说,但张武显然心思都在妻子身上,一点也没有留意到主子的命令。
一声轻叹又起,无辜被下属虐了一回的他只好自行离去……
一刻钟后,椒房内树影婆娑,风声疾疾,青影在夜『色』中拂掠而过,几不可闻。
好不容易哄睡一对儿女的窦漪房蹑手蹑脚地关上房门,生怕惊醒酣然入睡的孩儿。忽地腰上一紧,一双铁臂从后环上,惊呼声未及溢出唇边小嘴即被捂住。
又惊又怕的她心跳如雷,掌心渗出了汗水。
温热的气息从耳边吹来,低沉磁『性』的声音熟悉无比,“两个孩儿好不容才一起睡着,要是吵醒了他们,只怕没有一两个时辰都静不下来哦。”
刘嫖和刘启的“杀伤力”有多大,恐怕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了!
窦漪房一听,惊恐的心情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嗔怒。
“别动!”邪魅般的威胁继续在耳边响起,“再动为夫就不客气咯。”调皮的舌尖在小巧洁白的耳廓上一『舔』,箍在腰间的大手往上游移,目标直指美人柔美的某处……
可惜的是,偷袭的某人貌似忘了他家小娘子小野猫的本『性』,窦漪房小口一张,直接啃上了捂在脸上的手掌!
刘恒吃痛眉头微微皱起,随即玩心大起,强臂用力往上一抬,轻而易举地将娇妻打横抱起,在对方还没来得及呼救之前,足下一点,身如巧燕腾跃而起。
窦漪房本能地圈住他的项脖,在他温暖的怀抱中高低起伏御风前行。停下来的时候,夜风徐徐,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灯火通明视野开阔,让人窒息的美景跟当年一模一样。
刘恒悠悠然靠在粗大的树干上,美人在怀,清风美景相伴,连日来阴郁的心情随之消散。
“古柏依旧,美景依然,小娘子可还记得咱俩的定情之地?”
窦漪房狠狠地捏了腰上的手臂一下,嗔道:“现在就小娘子前小娘子后的,今早命人把我拦出去的时候,怎不见这般亲切谄媚的小嘴儿?”
刘恒夸张地作势喊疼,连声求饶:“小娘子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哼!”窦漪房很有『性』格地扬起小下巴,显然对丈夫惯常耍赖的手段不卖账。
刘恒顺势在娇妻脸上左右偷香,在美人嗔骂还未出口之前,准确地攫住粉唇,将她所有的话语全部缄纳!
骂不出口就等于不生气,刘恒心里乐滋滋地想着。
直到气喘连连,相拥的两人才舍得分开,窦漪房媚眼如丝,面泛桃花,情动间更添娇态。刘恒心动不已,顺着她的额头、鼻尖、唇瓣、香脖一路亲吻,探入衣襟……
窦漪房扯住丈夫的耳朵,止住蠢蠢欲动的狼吻,红唇嘟嘟地提醒着:“咱俩的帐还没算清呢。”
刘恒心不甘情不愿地从软玉温香中抬起头,一脸委屈:“不能先把‘正事’办了再聊吗?”
窦漪房心里呐喊,办什么“正事”,这儿是龙首山的古柏,不是长乐宫或是椒房寝殿!
见娇妻的态度如此明确,刘恒唯有敛起心神,收起戏谑的心情,乌黑明亮的眼眸深沉如潭,“嫣儿和小弘儿一切安好,暂且毋忧。”
有些事暂时还不能告诉她,以免关心则『乱』,刘恒言简意赅地挑着重点来说。
“可是……”
刘恒长指点在她的唇上,道:“嫣儿身份特殊、处境尴尬,胡搅蛮缠只会引起朝中某些大臣的不满,对她而言,实非好事。”
“那弘儿呢?”窦漪房蹙着眉,低声问道。
刘恒紧紧地将她揽入怀中,低沉的声音随风飘『荡』,“一切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