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句话陆满月没说出来，因为她不信。她捧着手机，像是说给自己听也像是说给顾西楼听，语气执拗又认真：“顾西楼，我相信你，你根本不会伤害别人，所以这一定是个误会。”

顾西楼，我相信你！

这句话钻进顾西楼的耳中，带着滚烫炙热的温度，暖暖的包裹住他那颗没什么生机的心脏。

顾西楼本以为会从陆满月口中听见抱怨或者指责，却没想到即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陆满月依旧毫无保留的选择信任他。

她还是除了奶奶之外第一个愿意相信他的人，就像他最虔诚的信徒，热切而执着地站在他身后。

顾西楼薄唇轻启，声音带着无尽的叹息和歉意，“陆满月，如果我说宋颜的死真的和我有关系……”

陆满月闻言，握着手机的指尖微微泛白，她语气急促地问道：“什么关系？”

“八年前，顾云城的十二岁生日宴，顾家广宴宾客，顾云城请了很多同学，宋颜就在其中。我跟着奶奶也出席了那场宴会，但是我觉得的宴会太过吵闹，就躲在了喷泉后面，想一个人静静地待一会……”

顾西楼说到这里，像是想到了不太好的回忆，突然沉默下来，良久，才接着往下说：“然后我就看见一个女孩跌跌撞撞朝我走过来，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怎么回事，脚步虚浮，像是走不稳路，我想去扶她，但她却一头栽进了喷泉下面的水池里，等被我救上来时已经没了呼吸。”

陆满月听后有些疑惑，按理说就算落水了只要被及时救上来也是可以活命的，为什么会直接造成死亡？

她问道：“是救上来的太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