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海和凤倾面面相觑,半天慕容海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凤倾,没想到你也会有走眼的时候,我这次栽的倒是不亏。”
等两人离开,夜老爷子还在发呆,而夜城也在怔愣中,只有夜帆抚着夜清清头上的两个鬏鬏笑道:“之前就知道清清聪明,没想到这么能干!”一句话惊醒了夜老爷子二人,对着夜清清一阵猛夸,五十两变成了一百两,这可是从未见过的银票。
夜清清却是在心惊,之前知道夜五奶奶一家在京城王府里当过差,却没想到这一个脏兮兮的瓦罐就值这么多钱,之前被她娘余氏放在屋里装盐巴,难怪看到那个蓝衣少年的表情那么古怪,简直是糟蹋东西!
周围的人看的眼红,恨不得自己也多一个这样的罐子。等人散尽,老太太和余氏才走了过来,看着那张银票,让两人险些落泪,一个是想着若是早些有这银子,夜恒也不至于流落在外,至今没有音信,而另一个却是手握宝贝而不知,险些错失了。
“清清,这罐子你什么时候拿出来的?”余氏之前不记得女儿从老宅里带出来过这东西,这分明是自己屋里装盐巴的罐子,还是从京城带过来的,之前婆婆嫌难看才给了她。
老太太一愣,才知道这罐子是从哪儿来的,不禁压低声音道:“小点儿声,反正你们都从五房出来了,东西是你们的,如今也断了干系了,银子你们揣好,别让发现了。”
可是已经晚了,夜五奶奶刚从那边得了消息,带着两个儿媳就冲了过来:“好啊,你打的好算盘啊,有银子就该是你五房的了?还是我屋里的东西!”
“银子呢,拿来!”
夜五奶奶一双小脚竟也能健步如飞,跑的不比乡下人慢,被夜老太太拦住:“我看谁敢动!别忘了,已经断绝关系了,决绝书还在,你以为这是你家茅厕的草纸,擦完屁股就完事儿了。”
“少装了,你不是也惦记着那银子,还在这装什么大头蒜?别忘了,夜城是我生的,即便是写了决绝书也不能改变的事实,怎么着?还能塞回去你生?”夜五奶奶瞪着沈氏,这个杀材,还不动手抢,还等着人家给啊。
沈氏会意,直接冲到夜清清身边,夜帆要护着夜清清,被沈氏一推,直接倒在了地上,夜老太太哪里顾得上和夜五奶奶吵架:“沈氏,你敢动手,若是夜帆有个好歹,我非要你的命!”夜老太太顿时慌了手脚,“老五,你说句话给娘听听。”
之前她倒不是动心思,只是觉得若是自己有银子,夜帆也不会遭这么大罪,而夜恒也不会出门挣钱,如今连人也不见踪影了,她是心里内疚,如今突然见了这么一大笔银子,让她有些感慨罢了,谁知道这银子还是惹了祸。
“走,赶紧走!”
夜五奶奶见夜帆没了音儿,哪儿还敢多待,也顾不上要银子了,这可是人命关天的,这夜帆早就知道是个病秧子,谁知道沈氏这么倒霉偏推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