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儿我来处理!”苏慕心见夜清清已经乱了分寸,就直接将事情揽了过来,不管多么匪夷所思,不管她曾经是不是谢晚凌,如今她只有一个身份,制香世家余家的后人,夜清清,他必须要替她保守秘密。
“好!”夜清清也点了点头,她也发现了自己的问题,如今时机还没有成熟,她如今还没有能力,即便是梅远平站在她的面前她又能如何?
“前些日子铺子开了不少,凤倾都去看过,资料都送过来了,你看看吧,这些天就不要再做香墨香碳了,先休息!”
苏慕心提到的凤倾如今正在被慕容海纠缠着,他看着慕容海眉头拧了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慕容海进门就是问他是不是打夜家香方的主意,他是从哪里得知的?
慕容海一见凤倾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不用隐瞒了,我已经知道了!”凤倾的心提了起来,谁知慕容海又一句话让他又放下了,“你是不是也惦记夜家的香方才对夜清清那么好?我之前就说,那样的人家根本配不上我们的身份!”
“我早就说过,你想多了!”凤倾摇着头,继续忙手里的账本。
“那就是你也惦记着夜家的香方,我告诉你,你不用惦记了,我爹跟我姐夫也惦记着呢!”慕容海嘴角一阵苦笑,将梅晚廷写来的信递给了凤倾,凤倾看着也十分诧异,梅晚廷将信递到慕容海手上这是什么意思?
“梅晚廷怎么会知道?”凤倾也是意外,夜家有香方的消息除了夜家庄的人外,外人很少人知道,并且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梅晚廷救了一个小女孩儿,叫夜欢!”
慕容海一说,凤倾顿时明白了,夜家的事情他虽说是之后才知道的,可也了解的十分清楚,这夜欢就是夜恒的女儿,之前夜恒就是惦记着余氏的香方,后来动手害死了夜老爷子。
“那你打算怎么办?说实话香方我也动心,可凤家虽说是皇商,可也只是商,夜家背后有人,我们惹不起!”凤倾不好明说,只好从一边旁敲侧击,最好让他打消念头。
“还有我们定远侯府惹不起的?这临阳城不过是个小地方,不过我还真不想跟夜家交恶!”
等慕容海离开,凤倾站在院子里长叹一声,朝心腹吩咐道:“去一香缘茶楼送信儿,就说定远侯府打香方的主意,让他们小心!”
为防万一,他还要做些准备,匆匆写了一份信送去了青云阁,不管这个主意有没有,总要未雨绸缪的好。
办完了梅老夫人的丧事,慕容雪急匆匆的赶往京城,这地方实在是让她受不了,又恰逢死人,她要回去好好去去晦气。
梅远平也好不到哪儿去,升官又没了希望,让他对母亲的去世很是抱怨,死也不挑个时候,嘴里骂着晦气,脸上却是一副孝子的模样,见人还要抹一把脸,带着些许哽咽。
他已经从贴身小厮嘴里得知,夜家背后的势力就连定远侯府都不能撼动分毫,只好恨恨的吩咐梅晚廷:“你就留在临阳城给你祖母守孝,不用急着会京城,方子的事儿慢慢想办法,若是能弄到手,我不会亏待你的!”
话虽这么说,梅远平却是不甘心,决定去秦知府那里试一试,如今慕容雪已走,他也轻松了许多,一行人回了临阳城,梅远平就直奔秦知府府上!
秦知府听到有人来报,很是诧异,梅大人不是回乡办丧事儿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转了?尽管他对梅远平不是很待见,也不得不急匆匆的往外赶去,一见梅远平就探问道:“梅大人,令堂的丧事办完了?”
“是啊!家母去世,让本官心里悲痛万分,谁知又发生一件事儿,让本官气愤不已,不得已就来问问秦知府。”
梅远平如今在身居高位,倒是对秦知府不屑一顾,即便秦知府知道自己的心思他也不敢乱说,不如试一试。
“就是这府城卖的香碳,方子原本就在老夫人手里,之前我一心读书,倒是没有在意,而如今却发现方子没了,这府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卖起来了!”
梅远平说的气愤填膺,而秦知府却是暗骂他不要脸,幸好早就有所防备,昀王世子早就有所交代,面上却有难色:“梅大人有所不知,这铺子却是靖王府的产业,我倒是不知方子居然是梅府的,要不我跟靖王打个招呼——”
“那倒不必了,想必是我弄错了!”梅远平心中大惊,额头上冒着冷汗,幸好没来得及做什么,而他没想到的是慕容海如今已经在一香缘茶楼了。
一香缘茶楼里,慕容海朝掌柜的喝道:“去请你家东家出来,本世子又要事儿见他!”他很少摆出世子的身份,可为了早些办完事儿早些回京,索性就将自己的身份抬了出来。
没多久,夜清清就从内院走了出来,一进雅间,见是慕容海,脸立时拉下来:“世子驾到,有失远迎,不知有何贵干?”
“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就应该知道我今日来的目的,方子你们要不起,不如直接交出来,定远侯府会好好补偿你们的,不然?”
慕容海虽说没干过这样的事情却在京城见多了,这做起来也像模像样,让夜清清的眉头拧成了疙瘩,“没想到定远侯世子也不过如此,我倒要看看不交的话会怎么样?”
“别以为你认识我就能如此嚣张?我限你们三天时间,若是不交,你们就等着关门吧!”慕容海见夜清清这么顽固,也是头疼,难怪凤倾都没有得手,这丫头太倔了,这是他来,等到他父亲过来可不是这么好说话了。
夜清清看着慕容海的背影,恨得咬牙,又是定远侯府,她跟定远侯府犯冲,有靖王这个招牌在谁也不敢动他们,不过凭空添堵!
梅远平正要离开却突然想起还在临阳城的慕容海,朝下人吩咐道:“去看看定远侯世子在哪里?去叫他过来。”如今他都要回京城了,顺道把他带回去吧,回京城后再计较此事儿。
慕容海从一香缘茶楼出来,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气,他在客栈里练了好久才说出了这么一番话,谁知夜清清根本无动于衷,让他有些着急,在客栈里有些坐立不安!
“世子,梅大人请你过去一趟!”
慕容海听着侍卫的回禀,也是傻眼,“不是说在云山镇办丧事儿么,这么快就办好了?”慕容海在心里嘀咕着,这么快就办完了也太仓促了吧,好歹他是京官,亲生母亲去世怎么说也要风光大葬吧,这算什么?
见到梅远平,慕容海嘴角撇了撇,这哪有悲伤的样子,去不得不上前行礼道:“姐夫,你的事情办完了?”
“办完了,你姐已经回京,我正准备带你回去!”梅远平这一句让慕容海没反应过来,“回去了那方子怎么办?我可是放下话,若是不交方子,夜家的铺子就不用开了!”
梅远平惊悚道:“你到底做了什么?”这夜家背后可是靖王府,靖王府可是离临阳城不远,这时候说不定靖王已经知道了,这小子做的是什么事儿?如今还是早些回京吧,这方子暂时不要惦记了。
“走,跟我走,方子不要了!”梅远平气的都想把慕容海丢在临阳城算了,可是定远侯府没法交代,只好带着他急匆匆的离开,“夜家的背后可是靖王府,我们惹不起,赶紧回京!”
不远处的梅晚廷却是眼睛一亮,靖王府?对他来说是个好消息,见梅远平已经顾不得跟他交代什么就坐上马车往京城赶去,嘴角挂着讥讽的笑:“偏这样的人也能稳坐高位!”
“至少他有一副好相貌,还有一副好口才!不然怎么能连娶两位官家小姐!”凤倾去找慕容海,却得知他来了这里,没想到去看到梅远平带着慕容海急匆匆的离开了临阳城。
“凤少主?”梅晚廷对这位凤家少主有过一面之缘,“不知凤少主这是?”
“不必这么见外,我在定远侯世子那里见过一封信,是出自你手?”凤倾对梅晚廷也十分感兴趣,能了解慕容海的个性,写了这么一份信的人,的确让他有些好奇。
“让凤少主见笑了!”梅晚廷的坦然让凤倾欣赏,“不如去茶楼里坐坐?”
临阳城外,梅远平看着离得原来越远的城墙,嘴角闪过一丝诡异的笑,没想到那个女人说的没错,不过一个靖王的名号就可以吓到他了么?笑话!
慕容海坐在马车里看着姐夫,一阵寒颤,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梅远平的声音响起:“去吩咐少爷,让他想办法接近夜家!”
梅远平看也不看一边坐着的慕容海:“离京城还远,歇着吧!”说着就闭上了眼睛,慕容海愣愣的看着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离城门不远处的一间茶楼里,梅晚廷不动神色的抿了一口手中的茶,只见凤倾摇着头笑着道:“这茶比一香缘差远了,不知道梅少觉得如何?”
“我对茶不感兴趣,能入口即可!”梅晚廷将手里的茶杯放下,笑着看着凤倾,“凤少主有话不如直说。”
凤倾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凤倾盯着梅晚廷的眼睛道:“梅少对一香缘的方子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