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燕昭轻笑,“能得殿下的心意,是这糕点的荣幸。”
孟修染将那杯中酒饮尽,迟疑了一下问道,“你如何得知我喜爱这酒?”
孟燕昭并未接话,却是说道,“皇后娘娘如今也被困,我来是想与殿下做个交易?”
“哦?”孟修染挑了挑眉,“我被贬为庶人,困在这天牢里不得脱身,又有什么是值得你惦记的。”
“非也,殿下这话未免太过于妄自菲薄,我知晓孟京城中的禁卫军一直握在殿下的手中,又有江南山庄如此雄厚的财力做后盾,殿下要翻身,轻而易举,不过是破釜沉舟罢了°”孟燕昭轻声的说道,与孟修染对碰,饮下了杯中酒。
孟修染却笑道,“可孟修冽手中的兵蠢蠢欲动,一旦我贸然出手,不过是做了那瓮中之鳖,任人宰割罢了,齐光君此法可是居心不良了。”
孟燕昭微微摇首,“便是再坏的结果,也好过殿下被困在这天牢中一生,暗无天日的昏昏度日好的多。”
孟修染垂眸,笑道,“齐光君是想说,左右不过一死吗?可齐光君为父皇做事,又如何会这般好心的来助我成事,若父皇知晓齐光君的所为,只怕齐光君也自身难保吧。”
孟燕昭却轻笑,“我又何时说过,我是效忠与陛下。”
孟修染握着酒盏的手骤然收紧,“你是皇祖母的人!”
孟燕昭微微颔首,却也不正面作答,只说,“殿下聪慧,自然想的通透。”
“可皇祖母向来偏心孟修冽,又如何…”孟修染喃喃的道,却有念头在他心中升起。
他猛的抓住桌子,手腕上的铁链哗哗作响,他不可置信的呆呆问道,“难不成…难不成…皇祖母她!
孟燕昭微微垂眸,她轻笑,“孝懿太后的野心,可没有那般的简单,何况三皇子又哪里会那般轻易的愿意受制于人。”
“她竟是要…是要自己称帝…”孟修染喃喃道,他虽知道皇祖母的手段,可龙椅上的那位可是她的亲儿子啊!
“那你又何必要来与我交易,你为皇祖母做事,若事成,自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又为何要来自找麻烦,你就不怕我篡了那位子,对付皇祖母吗?”孟修染到底是怀疑的,这人突然来找他,这一番交谈他竟想不通这人到底要做什么!
孟燕昭笑出声来,她直直的看着孟修染说道,“殿下聪慧!这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窍!”
孟修染紧紧握着铁链向后退了退,仿佛对面坐的不是霁月清风的少年朝臣,而是鬼魅,是恶魔。
这林齐光看似是父皇的人,却效忠于皇祖母,看似是为皇祖母做事,偏偏又做出这般叫人琢磨不清意图的事来,不过宠臣而已,他到底要的是什么!
“殿下何必惊慌,太后娘娘不过是想要利用殿下,解决掉三皇子而已。”
孟燕昭说的云淡风轻,孟修染却呆愣的摇了摇头,“不可能!皇祖母和母后斗了多年,不可能不清楚母后的性子,一旦母后翻身,便不可能再退守,我与母后如今身陷困境,皇祖母又为何要给我和母后机会?”
孟燕昭皱了皱眉,“殿下还不清楚吗?陛下虽责罚了殿下,可并未牵连殿下手中的势利,殿下有翻身之能,这点太后娘娘也清楚,比起留殿下这样一个隐患,不如引你们主动出击。”
孟修染沉默了半晌,“那么你呢?你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