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的小打小闹皆无伤大雅,也许今日才是定下胜负的最重要一局。
孙姝琳抿了抿唇,孙家的前途可比她们母女俩重要,若祖父真的动了心思,她便回天无力了。
“听了这半天,琳儿也算明白了来龙去脉,不过是妹妹调皮,拿了祖父一样东西,早知道是这样,琳儿知晓妹妹的屋子里有一处暗格,妹妹的好东西都在那里头放着呢,不如祖父派人去瞧瞧。”
孙恣眼神微闪,看向孙姝琳带了几分莫名的意味,“哦?是在何处?”
孙姝琳放下茶盏笑道,“在那木柜的阁子里。”
孙恣对侍卫使了眼色,那侍卫了然,便带了人向孙姝瑜的矮屋而去。
孙姝琳不过赌一把,若能翻出些别的玩意儿,或许能成为翻盘的机会,若能翻出祖父要的东西,那便是胜了,左右这法子,于她都无碍。
孙姝瑜看着孙姝琳那云淡风轻的模样,笑道,“我的屋子,姐姐倒是了如指掌。”
“你我姐妹,我是做姐姐的,自然关心你。”孙姝琳居高临下的看着孙姝瑜,笑的淡然。
瞧着孙姝瑜的这幅模样,不过是强弩之末,硬撑着罢了,被打成这般,哪还有命活着呢。
能不能带上她不一定,可孙姝瑜倒是要先走一步了。
侍卫端着一个木盒子走进来,孙恣问道,“可是寻到了?”
那侍卫摇了摇头,将木盒子递到孙恣手上。
孙姝琳火上浇油的笑道,“咦?妹妹的宝贝,平日里不都是放在那个地方,难不成妹妹说了谎,早就将东西交给了别人,却还在这里信口雌黄的欺骗祖父呢!这可是妹妹的不应该了!”
孙姝瑜不急着辩驳,却是皱着眉头看向那木盒子这盒子她也未曾见过,未何会从她的屋子里翻出来?
孙恣打开那盒子却是微微颤了颤,那里面放着的,不是什么孙家的账册也不是扳倒刘氏母女的罪证。
而是破破烂烂的小人木雕,一颗失了光泽的翠玉珠子,一枚雕了小花的温润玉佩,陈旧断裂的一缕小红绳。
那小人木雕与翠玉珠子皆是府中子女有的,是那一年的花灯节,他吩咐了下人出门采买分发给家中孙辈的玩物。
温润小佩他不记得,可看样子应当是抓阄时的物件。
而那花绳他隐隐约约的记得,是他闲来无事在府中与一众孩童玩耍,孙姝瑜翻花绳翻的最好,这花绳便赏给了她。
还有些奇奇怪怪的物件,一堆小弹珠,并不算精巧的珠花。
那侍卫在孙恣耳边低声的说道,“老爷,除了这些,便都是先夫人的遗物,那些遗物保管的整洁,想来是日夜擦拭的。”
“可还有些其他的?”孙恣的语气软了几分。
侍卫点点头说道,“还有一封多年前抓药的方子,属下已经派了人去医馆问了,属下按原样抄了一份,请老爷过目。”
孙恣接过大致的扫了一眼,心中微动,黄芩苎麻根,这是保胎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