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孙恣猛的站起身来,满脸的防备与警惕,“你是孟燕昭的人!”
江明天挑了挑眉,却是不可置否,“是又如何?”
“孟燕昭对天家恨之入骨,又如何会相助与我们?都是些狡猾的乱臣贼子,你便不怕老夫上告朝廷,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吗?”孙恣颤抖的指尖指着江明天,怪不得孟燕昭先前入孟京会选择江家,原是这江家的大公子本就是孟燕昭的人!
江明天却不以为然,他慢条斯理的抬眸,又是定定的问了一遍,“是又如何?”
孙恣一愣,随即颓然的坐了下了,是呀!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他孙家本就骑虎难下了,孙家绝不可倒,否则朝中的一应官员必然受到牵连,没有朝臣的支持,孟修染如何名正言顺的登基。
便是孟燕昭有如何,孙家只有妥协的份啊!
“这账册,咱们主子看到可是大吃了一惊,倒是没想到孙大人暗下里做了这般多的事情,桩桩件件皆是掉头的大罪,若给陛下看到,孙家可真是一点翻身的活路都没有了。”江明天轻笑着将从怀中掏出一本崭新的本子。
孙恣看到急急忙忙的问道,“这不是原本,可是你们摘录了一份?”
江明天轻笑,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孙恣,“孙大人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只身一人来孙府,若没有点保命的东西,岂不是让孙大人一刀抹了脖子,我死了倒是干净,孙大人可就高枕无忧了?”
孙恣取过那账册细细的翻看,面色越来越沉凝,这确是那本账册的赝品,字字句句丝毫不差,这江明天果然没骗他,账册是在他的手上!
江明天挑了挑眉,反问道,“孙大人还觉得是我来忽悠您的不成?这时间寸寸如金,我可没有那么多的闲工夫来与孙大人话家常,孙大人若是确定了也好做出选择,这不过一个人换孙家今后朝朝代代的荣华富贵,可是划算的很。”
孙恣合上那账册,面色有些为难的问道,“老夫只问一句,孟燕昭对天家恨之入骨,只怕是恨不得让天家断子绝孙,又为何会相助与四皇子与孙家,老夫.....只怕是有诈!”
江明天闻言,眸光闪了闪,随即他又笑的莫测,“咱们主子是与天家有着血海深仇,这不错,只是.....”
他说着顿了一顿,他看向孙恣眼里却是有笃定,“只是这下了令屠杀孟府的是孝懿太后,盲目昏庸的当今陛下,伪造了信件的是常家父子,又与孙府与四皇子何干。”
孙恣一愣,又听江明天笑道,“咱们主子要的,只是孟帝、孙皇后与孝懿太后的项上人头罢了。”
“孙大人不必担忧,这千秋万代的功绩可就在眼前了,又为何要犹豫呢?”江明天放下茶盏,笑的像一只狡黠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