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燕昭噎的止不住的咳,逍遥老人侧身睨了她一眼,“瞧瞧你这个出息,被人逼到了这样的地步,出去可别说是老夫的徒弟。”
孟燕昭无奈的笑了笑,“这也怪不得徒弟,这‘僵人’着实厉害。”
“呸!技不如人还舔着脸在这里找借口,老夫看你这些年是一点长进都没有。”逍遥老人就差叉着腰将孟燕昭从头到脚的数落一边。
可不等孟燕昭说话,逍遥老人又暗暗的说道,“你方才的那副样子,可是和刚入逍遥山时没有半分的差别。”
孟燕昭闻言一愣,随即低垂了眉目。
有不争气的泪滴落到她皱皱巴巴的衣角,她带了些微颤的轻轻开口,“徒儿知错。”
逍遥老人闻言嘴角勾了勾,可不过一刻又冷哼道,“既然是知错了,便不要做出这幅无用的样子来。”
说着逍遥老人走向前,长剑直指乌丹,他微微侧头对着孟燕昭说道,“放心吧,师傅在此,你便死不了。”
孟燕昭破涕为笑,“那便劳烦师傅了。”
“你向来是个厚脸皮的。”逍遥老人冷哼一声,随即看向瘫在一旁的阳明先生,“好久不见了,羊二弟。”
阳明先生方前见了逍遥老人便仇红了一双眼,此时见逍遥老人就站在他的面前,便咬牙切齿的骂道,“方画涧!你倒是还有脸回来!”
逍遥老人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别来无恙,你倒是模样大变了。”
阳明先生只恨不得冲上去撕开逍遥老人那惺惺作态的假面,可浑身的筋骨碎了大半,只得在那方恶狠狠的盯着逍遥老人,“你是别来无恙,端着一副清高圣人的模样,心思却龌龊恶心至极!便是死,你的心肝都是黑透的!”
“你这是何苦呢?”逍遥老人看着此时人不人鬼不鬼的阳明先生,到底心软了几分,“你若还愿随我回逍遥山,掌门的位置本该是由你来坐,若不是....”
不等逍遥老人说完,阳明先生便嘶吼着打断他,“你闭嘴!”
此时的阳明先生鼻青脸肿,已看不出原本的模样,浑身的肌肤干枯龟裂,他披散着头发,正如地域里爬出来的恶鬼。
“掌门?我邱羊二会稀罕那掌门之位?方画涧,你毁我一生,尚没有丝毫的悔过,便不要在这里惺惺作态!”阳明先生怒吼着,眼里却偏偏闪了泪花。
孟燕昭看着却是呆愣了,此时的阳明先生才有了几分的人味。
逍遥老人见状却是于心不忍,他微微上前走了两步,“羊二弟....”
阳明先生却满脸的偏执和恨意,他咬牙切齿的向后缩了缩,要瞧着就要到了那悬崖边,“不许你这样叫我!我邱羊二,虽也做了不少的错事,我是心狠手辣,可也绝不会与你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为伍。”
“我便是负尽了天下人,可我坦坦荡荡!”阳明先生说着却带了哭腔。
孟燕昭却心中颤动,她却不知道这是阳明先生在控诉逍遥老人,亦或者是用尽阴谋阳谋的阳明先生也在为自己的罪责做着开脱。
“羊二弟....”逍遥老人话到嘴边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剩一声叹息飘散在天门峰的云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