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懿太后闻言却面色大变,她面上阴狠尽显,“好个孟燕昭啊!她竟打的是这样的算盘!”
那小宫女不解,便问道,“娘娘何出此言?”
“如今朝中两位皇子同反,总归有个胜负要分出来,可孟燕昭要的可是孟京大乱,想来是要利用柔贵妃,叫燕国趁虚而入,到时候孟京本就元气大伤,便更无与燕国一争之力了!”孝懿太后猛的一拍床榻,却是有些懊恼了!
那小宫女闻言也是心中一惊,她战战兢兢的道,“那可需要派了踏雪寻梅去护住柔贵妃?”
孝懿太后面色却阴暗得很,她思索一番却是说道,“柔贵妃是得死,可绝不是现在,你且去传了令,务必要护得柔贵妃无虞,倒是她肚子里的龙种,不必留了!”
那小宫女得了令便急急忙忙的小跑出去,孝懿太后却恼怒的将手边的东西一扫而下。
皇城内草木皆兵,禁卫军将各个宫皆围的水泄不通,有胆子小些的妃嫔更是啜泣个不停,湫贵妃在殿内急的团团转,可却是于事无补。
“你且再去探探,三殿下如今可好?”湫贵妃眉目微皱,方前的消息说孟修洌在宫外遭到袭杀,便在没有下文,她如何能不担心。
有宦官轻声的说道,“娘娘莫急,有褚公子在宫外照应着,殿下定是无忧的。”
不等湫贵妃说话,那宦官又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来,“还请娘娘看过这个,褚公子传了话来,如今形势复杂,殿下在宫外,也需要有娘娘再宫内照应着,才更方便行事些。”
湫贵妃接过密信翻了翻,面色也凝重了起来,“如今倒不单单是咱们与孟修染的争斗了,太后娘娘虽是也偏向着咱们,可这些日子来本宫也看得出几分端倪,陛下又为了护住凤粹宫的那个贱人,竟封了莫名其妙的皇太子。”
她将那密信放到一旁揉了揉眉心,那信纸被微风吹起,上面清秀有力的一行字看的分明。
湫贵妃也看上去,喃喃的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可本宫总觉得,便是这黄雀,也不是咱们。”
那宦官问道,“娘娘何出此言?”
“虽说是孟修染被逼了急,可又如何知道洌儿兵马是在那山下,师晁竟也是孟修染的人,确实让本宫意想不到了。”湫贵妃沉思了半晌,却总觉得哪里出了差错。
陛下并未下了死令,孟修染便是要逼宫,也不该这般的急躁。
孙皇后虽是被关了冷宫,可陛下膳食里的毒物可是一日都未断过的,按着那药的分量,陛下本就离大限不远了,又何必多此一举的又投了毒。
湫贵妃眉目微凛,她喃喃的道,“或许是因着陛下着急立了储君的缘故?”
话罢她又摇了摇头,管陛下如何做,遗诏未到手谁都不该这般的鲁莽。
湫贵妃微微抬眸看向殿外,有乌压压的密云从天际边向着皇城压来,霎时间狂风大作,吹落了一地的残花枝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