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修洌听的认真,闻言却是心思一动。
褚峰说的不错,孟家遭受的难便是孟燕昭这般搅弄朝堂的缘由,若是....
“依我之见,与孟燕昭之间倒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若殿下允诺为孟家平反,孟燕昭又是个有手段的,自然会依附殿下。”褚峰细细思索了一番,只能这般的说道。
孟燕昭作为林齐光在朝内活动,若能为他们所用,定然是大有助益。
孟修洌眼中倒是有了些许的光亮,他点了点头正准备说话,却听殿外有威严的声音传来,“此法不可,孟燕昭此人心思毒辣,手段计谋更是令人捉摸不透,你倒当真以为她要的只是为孟家平反吗?”
孟修洌随即起身躬身一拜,“洌儿见过外公。”
来人正是那一身清廉公正的欧阳镜,此时他眉目间全是阴鸷,“不必多礼,峰儿说你受了伤,可有大碍了?”
孟修洌摇了摇头,示意无碍,“外公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欧阳镜睨了一眼孟修洌,也知道孟修洌是对他生了不满,却还是没好气的说道,“我若在不来,还能叫你在胡乱的做事不成吗?”
孟修洌闻言也来了气,却还是好声好气的说道,“外公既然知道那林齐光便是孟燕昭,又为何不早早与我明说,也不至于叫洌儿摸了瞎!”
欧阳镜多了几分无奈,“嫣儿那个丫头,你也晓得,日日的在府中闹,你外婆心疼,竟也跟着威胁起我来。”
孟修洌闻言一顿,却还是暗暗的说道,“外公可教过洌儿,成大事者不拘与儿女情长。”
欧阳镜却不再搭话,他扯开话题说道,“虽是知晓孟家的丫头厉害,却没想到真这般的有手段,朝中的权贵皆被她一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如今孟修染的禁卫军已经控制住了皇城,你的兵便得伺机而动才行。”
孟修洌沉思了一番,说道,“如今那些兵马都在皇城中的马场内,祖父以为该如何?”
欧阳镜摸了摸胡子,随即说道,“孟燕昭要孟京城乱,咱们要那个至尊之位便不能让她得逞,你且将兵马散了出去,驻守在孟京城的各个角落,一只鸟雀也不能飞了出去。”
“便是城中的百姓,只要不伤了性命,便不必顾忌。”欧阳镜冷声的说道,平日里那个全心全意为百姓着想的欧阳镜,能说出这番话来却也让人捉摸不透。
他复又问道,“师晁如今在何处?”
孟修洌恭敬的回道,“如洌儿一般,都回了京。”
欧阳镜点了点头,“倒是不必在乎他,师晁虽厉害,可他的兵都在边疆,能用在孟京城的并不多,只要能将禁卫军控制在皇城,便无大碍。”
孟修洌闻言点了点头,却还是皱了皱眉,“可洌儿心中总是不安。”
“是该不安的,孟京将乱,无人可以幸免,你自然也不能放了心下来。”欧阳镜说着向外走去。
他看向皇城的方向,却想起那日他与孟燕昭说过的话,他心中自有他的道义,孟燕昭也有,且看看这看似局,能不能被他破出一条口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