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修白一双眼眸含了些水光,他愣愣的说道,“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您做起来倒真是不手软。”
孙皇后疑惑的看向孟修白,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我为何要怕?在冷宫里也是一死,夺位便是败落也不过是一死,博一个前程罢了,何必畏手畏脚呢?”
孟修白面上似是恐惧,他向后挪了挪,转过头不再看孙皇后。
“娘娘,南疆的使者大人来了。”有侍卫高声的通报。
孙皇后连忙说道,“快快请进来。”
那南疆使者还是那般贼眉鼠眼的模样,此时在御书房内又多了几分的高傲,他行的是孟京的礼,“见过皇后娘娘。”
孙皇后也不客套,指了指孟帝说道,“你来看看他,得让他清醒些才行。”
那南疆使者点了点头,随即走上前把上了孟帝的脉,随即他皱了皱眉头,“这毒我竟是没有见过的。”
孙皇后面色浮了冷色,她冷声问道,“南疆最擅使毒物,竟也会不认得吗?我听闻南疆的蛊虫可操控人的心智,你不如试试这个法子。”
那南疆的使者却无奈的笑了笑,“这娘娘怕是误会了,南疆虽是毒虫遍地,可蛊这个玩意儿也不过是毒性大些的虫物罢了,只是南疆弹丸之地,为了自保这才将这东西说的神话了些,蛊却是万万没有那般通天的能力了。”
众人皆以为南疆的蛊有奇妙的能耐,可南疆常出医者毒者,却很少会有巫术之人,这便是理由,说白了不过是在医术毒术上,南疆的人要更高明些罢了。
孙皇后皱了皱眉头,“怎么会....”
那南疆使者却是起身去把孟修白的脉,本以为孟修白同样服食了梨花春,可孟修白身子本就弱,更是让他觉得莫名其妙。
“娘娘,这太子殿下服食的不多,体内更是有寒毒,竟也叫我瞧不分明。”那南疆使者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孙皇后闻言却是说道,“我知晓,这寒毒本就是我的手笔,只是这小子能活这般的久也是出乎我的意料。”
孟修白闻言猛的抬起头来看向孙皇后,他那水波粼粼的眼里满是震惊,“竟然....”
孙皇后漫不经心的扶了扶珠钗,“你母妃那时可是盛宠啊!”
她说着似是陷入长久的回忆,孙皇后有些怅然的说道,“兰妃的母家又与左相府势力相当,这便算了,偏偏兰妃的性子柔如水,长相又倾国倾城,陛下便如被勾了魂似的。”
“陛下啊!最偏爱那些娇软如玉的小女儿!”孙皇后说着竟是嘲讽的勾起了嘴角,“世人皆以为陛下对那燕知鸢宠爱,可不过是那燕知鸢与兰妃有几分的相像罢了。”
孟修白双眼睁大的看着孙皇后,又听孙皇后说道,“你偏偏又聪颖的很,叫我怎么能放的下心来,便趁着兰妃散步的时候,教人给她推到了湖里。”
孙皇后不屑的嗤笑道,“陛下便是伤心了好一阵子,这些年来还不是对你不闻不问,说到底,陛下啊,也是个无心之人。”
孟修白微微张着唇,他本就是个如玉的青葱少年面庞,那长而卷翘的睫毛上挂了泪,便教人看来心间一软。
“你这幅样子,可和当日的兰妃没有半分的区别。”孙皇后嫌恶的看了眼孟修白,随即不耐烦的转过了头。
她复又问向南疆使者,“你可还有什么办法没有?如今没有陛下的传位遗诏,传国玉玺也不知道被他藏到了哪里去,他这般昏睡着只是耽误我的时间罢了。”
那南疆使者皱了皱眉,他思索了一番随即说道,“还请娘娘稍等,虽是把脉瞧不出来什么,我便用蛊虫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