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燕昭说着却又不做停顿的向前走去,吉祥却是急急的拦住她,吉祥腰间的软剑甩出,直指向孟燕昭,她皱着眉头问道,“林大人做了许多的错事,如今还不知悔改吗?非要叫吉祥伤透了心,才肯罢休不可吗?”
孟燕昭脚下的动作微微一顿,她冷声的说道,“你怎知我所作所为皆是错事?便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也不该这般的猜忌与我,你与我多少年的情分,却没有丝毫的信任可言,可真是叫我伤心。”
吉祥呆愣了片刻随即抿了抿唇说道,“并非是吉祥不信任林大人,而是林大人的所作所为实在过分,吉祥不忍再看林大人顺着错路走下去,便是拼了条贱命也要让林大人悔悟!”
孟燕昭却冷笑一声,“你的贱命?还不足以被我看上眼,还不速速走开!”
她的语气狠戾阴冷,却偏偏让吉祥从中听出几许心软的意味来。
“你应该知晓,与我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孟燕昭寒声的说道,眸子里却是带了些水光。
吉祥心中一软,却还是咬了咬牙说道,“吉祥自然懂林大人的期望,可是有些事情,林大人未免做的太过了,吉祥还请林大人想一想,家中的教诲与期望,可千万莫要在一意孤行了!”
孟燕昭猛的将吉祥推开,她冲到燕知鸢的面前,不等吉祥反应过来,卜元便应声而落,他手持着银丝面目冰冷的挡住孟燕昭。
“林大人!”吉祥一个趔趄,看向燕知鸢的方向急急的说道。
孟燕昭却低垂了眉目,她朗声的说道,“莫要再多管闲事,我留了几分情面与你,你莫要再得寸进尺!”
吉祥又持了剑急急的上前,可银丝闪过却被卜元给挡了回去。
“小姐!你不可再执迷不悟了!”吉祥后退两步,焦急的冲着孟燕昭喊道。
孟燕昭却从怀中复又掏出那玉瓶来,她将里面的药丸倒出,就要放进燕知鸢的嘴里面去。
燕知鸢却是挣扎的厉害,她狠狠的抓伤孟燕昭的手臂,孟燕昭的手腕霎时多了几条狰狞的血痕。
孟燕昭痛的倒吸一口凉气,她此时宛若废人要制服燕知鸢,竟连一丝的力气都用不上。
卜元察觉到孟燕昭的变化,眉宇间也多了几分的担忧,他靠近吉祥的身边低声的说道,“主子如今虚弱至极,你莫要再阻拦,难道你非要看着主子横死在这宫中才乐意吗?”
吉祥的心间颤了颤,却看向那死命挣扎的燕知鸢又硬气了几分,“小姐做了这般多的错事,多少无辜之人的性命被小姐白白的葬送,小姐却偏偏魔怔般的,非要变成那般教人心惊胆寒的模样才肯罢休吗?”
卜元闻言皱了皱,“主子如何做,自然有她的道理,你从前与她最是亲密,却也这般的将她置于死地吗?”
他银丝微闪将吉祥打退了几步,“你本该最是懂她,却做出这般的事情,不管主子如何想,我们这些下人瞧着都是寒心!”
吉祥却是坚定的说道,“便是因为我最最懂她,才不该让她这般的偏离初衷,孙家的小姐何其无辜?锦带小姐又何其无辜,小姐为了自己做了那般多的错事,你不劝阻便罢了,还要看着她一错再错下去吗?”
卜元微微一愣,却又见吉祥抄起软剑攻了过来。
卜元咬了咬牙,管它这是非黑白如何,他便是主子手里最锋利的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