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说道,“如今三殿下错了主意,这孟京城如铜墙铁壁,咱们这些人便都是困笼之兽,四殿下准备如何做?”
孟修染皱了皱眉头,“师晁方才传了信与我,说是他如今寻不到出城的时机,孟修洌蠢蠢欲动,倒是个难题。”
孟燕昭微微点头,“即是如此,那殿下大可贴了告示出去,如今三殿下围了城,可不就是意图谋反吗?”
孟修染却摇了摇头,“我本就是戴罪之身,百姓朝臣哪里会信我的话?”
孟燕昭却整了整衣衫,她随意的说道,“是非黑白还不是一张嘴说出来的,待殿下拿到传位昭书和传国玉玺,满朝的文武百官自然站在殿下的身边。”
孟修染闻言微微呆愣,他倒是忘了,孟燕昭在朝中可是联络了不少的大臣在身后,这倒是叫他放心了些许,“那便按你说的来做,只是父皇如今还昏迷着,只怕越拖事情越棘手。”
孟燕昭微微摆了摆手,她却是问道,“这倒不是最要紧的,我心中有一疑惑,还得请四殿下为我解答了。”
孟修染挑了挑眉,“说来听听。”
孟燕昭轻笑着开口,“四殿下虽是迎娶江家的小姐,可这皇后之位,原先本是定要由孙家的小姐来坐,只是如今皇后娘娘...殿下可还打算重用孙家吗?”
孟修染以为孙家家大业大,孟燕昭许是怕孙家压过了她的风头,便摇了摇首,“你大可放心,皇后虽是从孙家出,可孙家到底是利益熏了心,掌控了父皇还不够,哪里还能再来掌控我?”
说着他嘲讽的笑了笑,“我那个外公...这些年来只恨自己不姓孟呢!”
孟燕昭闻言似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那门开了缝冷风灌进她的狐裘里,她抬袖轻咳了两声。
孟修染见状问道,“你可是身子不舒服?”
孟燕昭摇了摇头,轻笑道,“无碍,劳烦殿下挂心。”
孟修染自然不是真的担心她,便随意的点了点头,又问道,“只是孟修洌的人手到底比我多出许多来,你方才也说,是非黑白不过都是一张嘴说出来的...”
“我自然懂殿下的思虑,我的人会寻机会护送师将军出城,殿下只管挟天子以令诸侯,三殿下还能翻出什么浪来,待到师将军领军回朝,便不必再对三殿下手软。”孟燕昭说着唇色有些发白,她又轻轻咳了咳说道,“更何况,只需一道虎符,孟京城周边的守城军自然会全力奔赴孟京,定能护住殿下无虞,还请殿下放心便是。”
孟修染却皱了皱眉,他许久的沉默,却是说道,“我与师晁...总不像之前那般毫无间隙。”
这话意在试探孟燕昭。
孟燕昭眼里却带了些恨意,她宛如鬼魅般恶狠狠的说道,“若不是师将军此时还能堪大用,我早取下了他的头,祭奠我那无辜的父母亲。”
孟修染这才想起来,师晁正是将孟家推上死路的元凶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