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懿太后轻饮了口茶水,却是淡淡的说道,“改朝换代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你父皇身子不好,也得早日有人替他分担分担,不叫他那般的劳累。”
孟修洌闻言却是说道,“父皇已立了储君,五弟虽是从小身子弱,可也是有师傅教导的,想来也能得父皇的心意。”
孝懿太后微微抬眸看了眼孟修洌,眸子里带了些寻味,她轻笑,“你父皇存了什么样的心思,你也是清楚的,又何必说这般的话来敲打哀家。”
孟修洌连忙起身,他惶恐的说道,“洌儿不敢,不过是心有戚戚,洌儿总不能越过太子殿下去。”
孝懿太后放下茶盏拂了拂衣袖,“随哀家去看看你父皇。”
孟修洌连忙点头跟了上去。
“参见太后娘娘。”御医一见孝懿太后进来,连忙起身惶恐的喊道。
“起来吧,陛下如今如何了?”孝懿太后端了十足十的架子,孟修洌竟是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那御医连忙回道,“回娘娘的话,陛下不过是误服了忘忧草,臣方才已给陛下服食了解药,想必稍后便会苏醒,只是陛下的身子....”
孝懿太后双眼微眯说道,“无妨,你直说就是。”
“是!”那御医点了点头说道,“臣方才查验,察觉陛下许是中了蛊毒,这毒十分的歹毒,只怕是....”
孝懿太后挑了挑眉,想到那南疆使者却是轻笑了一番,“你且下去吧。”
她自然不怕这御医说了出去,毕竟那南疆使者可是孙氏带到宫里来的。
孝懿太后看着孟帝那有些发黑的面色,却是冷冷的勾了唇角,她唤了孟修洌来近前,“孙氏的尸首如何处置了?”
孟修洌淡淡一笑,却也心惊与孟修染的狠心,“安置在偏殿了,死不瞑目呢。”
“她与哀家斗了这么些年,却是死在了自己儿子的手里,孟修染到底是皇家的人,也薄情的过了头了。”孝懿太后嘲讽的笑。
孟修洌掩下神色说道,“至于太子殿下,洌儿着人送了回去,他一直在这御书房,想来也是受了些刺激,方才洌儿去瞧的时候,他还是那番胆怯懦弱的模样。”
孝懿太后赞赏的点了点头,“你做的不错,若是你父皇不肯让位出来,孟修白便得给你开一条路才行,他虽是无用,如今倒也死不得。”
却突然有沙哑的声音响起,“太后打的好算盘...”
孝懿太后一惊随即又定了定心神,她看向孟帝笑道,“陛下醒了。”
孟帝一双眼里混沌,四肢都无力的很,“朕虽然知晓太后狠心,可竟是连朕都不放过。”
孝懿太后却冷笑道,“陛下这是病糊涂了,分明是孙氏和孟修染两个罪人贼心不死,进宫挟持了陛下,哀家肃清了反贼暂且不提,可是救了陛下的命。”
孟帝却闭了闭双眼,他苦涩的笑,“是为了朕,还是为了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