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的身子可有大碍?怎么瞧着像是中毒…所致…”孟修冽等在外堂,微微皱了皱眉头,若是皇祖母在这个时候出事,那登基一事只怕更不可行。
那头发花白的御医抹了把头上的汗微微颤颤的说道,“这个…还请三殿下恕臣无能无力,虽是中毒所致,可臣到底是看不出来…是何毒所致…”
孟修冽我揉了揉眉心,“你乃是御医院的御首,竟也瞧不出来吗?”
“殿下恕罪!”那御医惶恐的跪地说道,这毒性极烈,可日日为孝懿太后把脉的太医竟是毫无发觉,到了今日才叫这毒给发了出来,确实是太医院的无能。
孟修冽摆了摆手,眉宇间多了几分烦躁,“你且下去吧!”
“殿下,这奇毒或许南疆之人有法子知晓,不如传了褚公子来,也许有一线生机。”一旁的暗卫见状连忙躬身说道。
孟修冽眼神微闪,南疆之人虽是助他成事,可到底心思不纯,若是贸然叫他们拿捏住了把柄,只怕未等他登基,南疆便要得寸进尺了。
若不是必要的时刻,他也不愿去寻南疆的援助。
“去带了褚公子进宫,这御医院的人皆是些酒囊饭袋,皇祖母的身子只怕是撑不了多久了,还得早做打算。”孟修冽微叹了一口气说到,传国玉玺未到手,唯有太后的懿旨能牵制住满朝的文武官员,若是皇祖母真有个好歹,只怕这皇位,还要更飘零几分。
他抬眸看那那些宫女太医一个个皆愁云满面,孟修冽心中的不安确实异常的强烈,他自儿时便是满腹经纶备受宠爱的天之骄子,哪里像如今这般,前行后退皆无路,这般的受人制肘,寸步难行。
“去传了踏雪寻梅回来,皇祖母卧病在床,踏雪寻梅也该侍奉在侧才行。”孟修冽思索了几番,随即沉声说道。
踏雪寻梅护卫代代帝王,如今虽是在孝懿太后的手下做事,可到底遵从先帝遗旨。
那暗卫躬身的说道,“是。”
孟修冽抬头看向殿外,倒是个云淡风轻的好天气,一夜的雨洗涤净孟京的尘土,可这暗涌阴谋诡计却不会雨过天晴,这漩涡可是从来未停过。
孟京城外的林内有人影闪过,惊起树间的鸟雀,有晨间的露水沾染到龙桀的肩上。
他抬手微微拂去,却是眼观六路的瞧着四周。
有窸窸窣窣的响声在草丛间响起,龙桀猛的转头看向那处,却不见是个野兔从那方窜了出来。
他微微松了口气,却轻嗅到空气中隐隐的传了血腥气味来,龙桀了然一笑随即说道,“摄政王便莫要再躲了,孟燕昭到底是孟朝的罪臣,摄政王可别错了主意。”
可话罢却只有微微的树影动声传来,倒是无人与他回应。
“太后娘娘本无意与摄政王作对,燕国与孟国本有文书之约,不如我们各退一步。”龙桀说着衍眼神微闪,随即摸索向着那浓烈的血腥味处而去。
踏雪寻梅中人皆握紧了武器,可待龙桀破开了那处荆棘,映入眼帘的却不过是几只被人开膛破了肚的麋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