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燕昭听着魏长忌不着调的话,竟是有一瞬的汗颜,却还是说道,“便没法解了毒吗?中的是何毒?”
魏长忌却随意的耸了耸肩,“倒也不是什么严重的毒,只是其中有一位药难寻,只不过难寻却也不是寻不着。”
孟燕昭一急连忙说道,“那为何不解毒?到底是你的父亲。”
魏长忌眼眸暗了一瞬,却还是耐心的说道,“我母亲搭上了自己的命才叫那人中了毒,我又怎么会去为他解?”
这矮屋内许久的沉默,孟燕昭自知说错了话,不禁懊恼了几分,面上突然有些窘迫,只想着自己受了伤怎么便像是伤到了脑子般。
以魏家的权势,却还是让魏长忌山高路远,冒着生命危险的来孟京做质子。
她怎么会问出这般的话来?
“那他是个很坏的人。”孟燕昭思索了一下随即打破了沉默。
魏长忌听着孟燕昭的话不禁笑出声来,这话稚气满满,竟像个小孩子般,听来教人觉得心里软了一角。
他看着孟燕昭轻笑着点了点头,“是的,他是个很坏的人。”
魏长忌学着孟燕昭的语气说话,孟燕昭却并没有察觉,只是恶狠狠地说道,“那咱们去了燕京,我可得替你好好教训他。”
魏长忌点了点头,他揉了揉孟燕昭的脑袋,“好,你可得帮我好好教训他。”
孟燕昭呆愣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她双颊羞红看着魏长忌骂道,“好啊,你竟敢笑话我?”
魏长忌心情愉悦至极,竟是抑制不住的笑出声来,“我哪里敢呢?孟大王可别错过了我。”
吉祥听着两人在里面轻笑的声音,嘴角也不自觉的上扬,瞧着远处无所事事的山羊胡子大夫也顺眼了几分。
归何浑身带着尘土和血腥味从那边的草丛里钻了出来,吉祥便递了帕子上去,“可解决了?”
“都引到了别处去,但这样总不是办法,还是得早日启程,这些日子也不可在生火了。”归何哼哧哼哧的说道,随即接过帕子胡乱的擦了擦。
吉祥点了点头,“王大夫将之前的药材制了些药丸来,倒是能吃上几日。”
归何闻言笑了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我以为这大夫成日里就睡觉来着。”
那王大夫仿佛听见归何的话,立马转过身骂道,“小兔崽子,一点都不知尊老爱幼。”
归何做了个鬼脸,随即向着那矮屋走去,吉祥正准备阻拦就见归何已经推开那门扉,笑嘻嘻的说道,“主子,我回来了。”
魏长忌与孟燕昭不过相差一指的距离,眼瞧着唇齿便要相碰,却只听归何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