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喝了酒,都觉得关系亲近了许多,薛茹辗转许多世界,每次都能遇见一些可爱的人,但是自己不过是他们人生里的匆匆过客,走了也就没了。久而久之薛茹从心底里觉得有些孤独,这种没有人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也没有人知道自己将要去往何方的感觉也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但是她还是愿意交些朋友的,难受时说说话也是好的。
喝了酒,尾生道:“人也能成妖吗?”
薛茹笑了,道:“当然啦,狐狸成妖叫狐妖,竹子成妖叫竹妖,人成妖嘛……”
尾生接道:“叫人妖?”
“啊哈哈哈哈
。”薛茹哈哈大笑道:“人是人他妈生,妖是妖他妈生,一个人却成了妖当然就是人妖喽。”
尾生也觉得好笑,指着桌子上的菜道:“要是这盘菜成了妖,岂不是要叫菜妖?”
“是啊。”薛茹指着他的脚道:“鞋子成妖就叫鞋妖。”
“鞋子?”尾生哈哈大笑:“那它一定体味浓郁。”
“啊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都喝了不少的酒,澡也没洗就去房间睡觉了。第二天一早薛茹就让小二烧了两桶水用来洗澡,两人洗了澡顿觉神清气爽,吃了顿丰盛的早饭,就往城东边去了。到了城东,寻人一问,都是知道这个孟府的。薛茹来到孟府面前一看,只见大门修的很气派,抬眼望去并不见什么妖气鬼气,难道根本就没有妖?
尾生上前去敲门,半晌过后一个小厮来开门,见到二人道:“不知二位有何贵干?”
薛茹道:“在下是名天师,听说府上近来怪事连连,所以特来瞧瞧。”
听薛茹这么说,那小厮道:“您稍等,我去告诉老爷。”
不过一会儿功夫,门又重新打开了,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迎出来道:“天师,快快请进,我可盼了天师好久啦。”
薛茹就笑笑不说话,恐怕他对每一个来过的天师都是这么说的。但是这个男人说起话来却一点也不觉得虚伪,薛茹见他三十来岁,面如冠玉,一头乌黑的头发随意的拢在脑后,让人不得不赞一句好相貌啊。
男人道:“在下姓孟,单名一个浩字,因为府中经常发生怪事,下人都走光了,只剩下拙荆小儿,还有书童孟安了,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薛茹和尾生忙道不敢,都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随后孟浩请二人坐下,一个美貌妇人端茶上来,孟浩道:“这是拙荆,稍后拙荆就去做饭,还请二位不要嫌弃,一定要留下来用顿便饭。”
薛茹环顾四周,只见客厅内的陈设非常的雅致,所用家具皆是上好的木材,四周墙壁上都悬挂有画,薛茹走进一看,虽看不出什么门道,但也能感觉到画者的笔法不凡,薛茹道:“孟先生也是个雅人呐。”
孟浩笑道:“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在下祖上都是读书人,只是我无心科举,倒是对作画很有兴趣,闲来无事也喜欢用此打发时间。”
薛茹看着面前的画,画上画的乃是一位青衣的美人,美人眉宇含愁,持伞立于雨中,让人看着就忍不住将心神沉入画里。薛茹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的画里都是各色美人,薛茹道:“不知这些画中的美人是确有其人,还是……”
孟浩笑道:“哪里能有这么多美人供我作画,都是在下随意所画。”
尾生看着画里的美人,感慨道:“真美啊,要是能娶一位画中的仙子,此生也就无憾了。”
薛茹呛了一下,尴尬道:“孟先生,来说说你府上的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