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啊,我倒是想忍!”李震欲哭无泪,“可是我已经三天没睡着了!我就纳闷了,这老不死的难道吃了春药,干嚎三天三夜都不带停的!”
李震猛然站起身子,趴在牢房窄小的栅栏缝隙间大喊,“这位大哥,麻烦您过来一趟,我有大事禀报!”
“你又想干什么?”右脸上有一道明显刀疤的牢头走过来,“小子,你又皮痒了是不?”
“大哥,帮我一个忙,”李震不着痕迹的塞到牢头手中两贯金币,“请把那干嚎的老头痛揍一顿,让他消停消停,事后小人还有两贯金币奉送。”
“哼!”刀疤大汉冷笑一声,收走金币后再次回到走廊深处的小床边躺下,丝毫不理会李震的请求。
“你……”李震气得浑身哆嗦,“拿钱不办事,赤凤帝国风气竟无耻如厮!”
李震跳脚骂了一阵,“咦?”他突然眼珠一转,一个缺德的计划立即浮上心头。
李震靠近与干嚎老者牢房相接的栅栏,使劲揉了几下眼角后,大声痛哭道:“小臣一生忠君爱国,没想到竟沦落至此!就连牢头都强收贿赂,赤凤危矣……”
老者的嚎哭声顿时一滞,他艰难的喘息了几口,然后缓缓转过头来:“小兄弟也是忠君之人?”
“那当然了!”李震神色一凛,眼中尽是正气,“小臣一生只跪五样东西,分别是天、地、君、亲、师!小臣为帝国社稷,曾经上奏皇帝对其儿女进行血脉检测,以防后宫卫士浑水摸鱼。不料此举激怒吾皇,以致小臣深陷囹圄!”
“哦?”老者眼神一亮,“原来小兄弟同是天涯沦落人!”
“是呀!”李震再次嚎啕大哭,“皇上打压小臣,小臣绝不怨恨,毕竟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是,小臣委屈的是,在堂堂天牢中最严厉的死牢,竟然有牢头无耻勒索,把小臣的全部家当抢掠一空!天呐!赤凤帝国还有王法吗?长此以往,赤凤必亡矣……”
“竟有此事!”老者霍然起身,走到栅栏边指着躺在小床上的刀疤大汉大骂道:“竖子匹夫,尔竟然如此无礼!快快把小兄弟的家当还给他,否则老夫必要参奏于你!”
“呵呵,”刀疤大汉慵懒地侧了侧身,丝毫不在乎老者的指责。
老者勃然大怒,脸色涨得通红,仿佛打了鸡血一般梗直了脖子,右手不停朝牢头指点,各种慷慨激昂的话语滔滔不绝,似乎要用口水和气势令那刀疤大汉屈服。
“小哥哥,你什么时候当的官?”刘小妹疑惑道。
“女人别说话!”李震蹲在地上轻声道,“我骗他的,这都看不出来?”
“哦,刚才你哭的真伤心,连我都忍不住掉眼泪了。”刘小妹吐了吐舌头轻声道。
一个时辰后,整个死牢都回荡着老者正气凛然的话语,那牢头被这些话语描绘成十恶不赦、堪比雷洪,若不除去则赤凤必亡的惊世巨贼。
“娘的,老子受不了了!”刀疤大汉大声狂吼,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小床,气势汹汹朝老者所在牢房走去。
“匹夫!你知错了?”老者瞪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