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鱼被自己脑袋里这个骇人的想法给震到了,她急于去向雨隹求证,便又试探着拉开了门。
不料,雨隹在里面一抬手,就听“啪”的一声,门板决然闭合,险些夹到公输鱼的鼻子。
嘁!公输鱼抚了抚因为反应够快方才得以侥幸保全的鼻子,撇着嘴嘟囔道:“真是个钻研型的怪咖。一做起研究分析来,亲爹姓什么都忘了。好吧,不打扰你闭关,反正你最终还是得与我汇报结果。且等等罢了……”
于是,公输鱼只得在门外等,然,枯等也是无趣,来回踱了几步,更是没劲儿,干脆走出去到后园里透透气。不想,刚要走出去,便听到有人正于后园里低声交谈。
她马上退回来,隐在转角处,屏息静听。只听了几句,便明了了这二人的身份。原来,是楣夫人耳目网中的两名负责于附近鸽房里收发消息的低级耳目。
他们是前来跟西城区消息集散中心的负责人雨隹做例行汇报的,刚巧赶上雨隹在厢房里闭关做研究分析,跟公输鱼一样吃了闭门羹,就走来这里候着。一边等待一边闲聊。
一个声音说:“咱们头儿最近闭关做研究的次数可是有点儿多呢,神神秘秘的,好似每次请见都需等上一会子,也不知是在鼓捣些什么……”
听到这话,公输鱼暗忖:最近我麻烦雨隹兄做的研究,也不是很多吧?就只是,压制秘术反噬之法,足够透薄的纸,滕王府的酒,木甲虫,我的血,滕王的……好吧,是有一点多。
另一个声音说:“你且知足吧,咱们头儿算是正常的了,只是偶尔闭闭关。要说咱们组织里最为神秘、最为不正常的人,那自是要数南城区消息集散中心里的那位了,据说是整整六年足不出户,除了他身边的几个人,几乎没人见过他……”
“哦!你是说他?他可是个神人呢,听说是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楣夫人对他甚是器重。不过,也有人说他过于恃才傲物,就连楣夫人召见,他都不去呢,都是楣夫人亲自去找他……”
“能得楣夫人这般抬举,当然不只是恃才了,有传言说,他的身份也是极为特别,在咱们组织里,属于一等机密呢……”
“该不会是楣夫人的私生子吧……”
“嘘!你朝食吃多了?怎敢妄议楣夫人?小心突然人间蒸发……”
“嘁!楣夫人素来宽善恩厚、以德理服人,你当是那个恣意妄为、刻薄尖利的表少爷……”
嗯?!公输鱼不禁蹙眉:怎么说着说着竟扯到我头上来了?真真是无辜躺箭呢。招你们惹你们了?再说,我何时恣意妄为了?呃,好吧,是有点恣意妄为,但我刻薄尖利吗?没有吧?最重要的是,我何时让手下人间蒸发了?这锅我可不背。哎?不过,这说起来,我的眼睛小队里确实有两个人,好一阵子没瞧见过他们了,会是去哪里了呢……
“鱼贤弟站在这里作甚?”
身后突兀地响起这句话,吓了公输鱼好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