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苏洛芸那种蠢女人,他还能拿捏不住吗?
两人就这样安静无言地一人喂药,一人喝药。
等一碗药见了底,霍渊才后知后觉地察出一点不对味儿来。
他竟然让一个断袖喂他喝药?!!
霍渊突然觉得嘴巴好难受,他好想把刚刚喝下去的药全都吐出来。
裴仪见男人那模样,还以为人家是嫌药苦。
她吩咐道:“把蜜饯拿来。”
仆人麻溜地拿来一罐蜜饯双手捧上。
裴仪打开罐子用银叉从中挑了一小块,递到男人嘴边道:“吃下去就不苦了。”
霍渊看了看银叉上那小小的一块蜜饯,又抬眸看了看一脸冷然的裴断袖。
裴断袖对他是不是太好了些?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如果说裴仪先前抢着救他是为了和苏洛芸抬杠。
可如今对他这般照顾入微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难不成……裴断袖是对他有意思?
不对,不对!
霍渊赶紧否认了这个可怕的猜想。
裴仪先前也没喂他吃药。
是苏洛芸今日来找他示好,裴仪才做了这些举动。
说到底,裴仪还是在和苏洛芸斗气呢。
唉,真是幼稚。
霍渊接过银叉,自己把蜜饯吃了下去。
他瞅着自己的这位裴恩公,语重心长地劝道:“七尺男儿立于天地,又何苦和一个妇人计较?”
今日,裴断袖和苏洛芸那般成口舌之争,实在是太没有男儿风度了。
裴仪冷不丁听到这句没头没脑的话,第一反应就是:狗暴君又在给苏洛芸说好话呢,真是个没头脑的舔狗!
“我倒是不想与某人计较,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裴仪起身淡淡道,“你好生养伤,有什么需要就尽管提,我就不叨扰了。”
霍渊不便起身,靠坐在床头行了一个叉手礼,礼貌地目送人离开。
他觉得这裴断袖脾气又大,人又幼稚,正是个好拿捏的角色呀。
自己若是与裴仪打好关系,日后想收拢或是对付裴家不就容易得多了吗?
另一头。
裴仪走出厢房就立马吩咐道:“七杀,我阿爹派来的那批老兵就归你管教。”
“今晚,你先派几个人去守门,告诉他们‘裴府唯苏洛芸与狗不能进’。”
“遵命。”七杀抱拳应下。
他突然感到自己责任重了起来。
但这样的感觉也不赖。
能者多劳。
他愿意成为三爷的左膀右臂。
“三爷,府上真的不能有狗吗?”杜衡突然弱弱地问道。
裴仪看了他一眼,好笑地问道:“怎么,你想养狗?”
杜衡促狭地笑了下,讨好地笑道:“我今日去拍卖市场上看到了一条西施狗。”
“这狗又乖巧又聪明,长得还好看。我就把它拍了下来,想送给三爷你。”
七杀微微蹙眉,很是嫌弃地看了杜衡一眼。
既然是从拍卖市场上买下来的,那狗就定然不便宜。这姓杜的侍君也太败家了。
裴仪忍俊不禁,蔫坏蔫坏地调侃道:“你这是花我的钱来讨我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