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荀欢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哂笑道,“有的人就是不知道羞耻二字是怎么写的。明明三爷都不想理他,竟然还觍着脸一副大房的做派。”
裴仪都囧死了。
她要是再继续装死,这两个男人绝对能打起来。
“咳咳……”
裴仪故作淡定地干咳两声,尴尴尬尬地笑道:“荀郎君,你先出去吧。”
荀欢被噎住了,整个人愣愣地看着她,活像一只吃松子被噎住了的小松鼠。
隔了会儿,荀欢才指着自己难以置信地道:“三爷让我出去?”
裴仪被他这样理直气壮地质问着,竟是突然理不直,气也不壮了。
她微微别开眼去,心虚地点了点头。
荀欢蓦然从床边站起身来,一脸悲愤受伤的模样地道:“三爷既然不要我,那我走便是!”
哎哟!
我没有不要你啊!
裴仪抬起头来,却见荀欢大佬已经气鼓鼓地拂袖而去了。
哎……
裴仪心里默默叹气,一脸郁闷地闭了下眼睛。
这日子可真是没法过了。
前脚杜衡才被她气走了,后脚荀欢又被气走了。
就这个节奏下去,这群大佬怕是要把她这后院闹翻了才罢休。
“三郎这模样似乎很后悔?”霍渊阴阳怪气地揶揄道,“不如,你直接追上去吧。”
裴仪浑身一个激灵,强笑道:“济安这说的是哪儿的话?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大佬都已经被她气走了两个,无论如何,她也不能把眼前这个大佬再气跑了。
不然这日子可真的没法过了。
“当然是有事才找你。”霍渊黑着一张脸,一副生着闷气的模样。
裴仪头疼得很,只能放软声音做着低姿态。
明明她什么错事都没有做,就是莫名有种找外遇却被正房抓包的心虚感。
“殿下……”裴仪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音量小声小气地道,“我错了。”
霍渊心头微微好受了一点,黑着脸问道:“你错哪了?”
哈?
我怎么知道?
我只是象征性地道个歉,你怎么就顺着杆往上爬了呢?
难道你不是应该顺势表达一下自己的大度不在意吗?
裴仪被噎了一瞬才慢慢吞吞地瞎瘠薄乱扯道:“我……我……”
我了半天也没有下文。
霍渊更气了,阴阳怪气地道:“三郎还是不必说了。你既然都不觉得自己有错,还认什么错?”
“哎哟……”裴仪扶住自己的额头,一脸痛苦地呼通一声,是真觉得头疼了。
这日子怎么过哟?
为什么一个个大佬都要一副醋海声波的模样?
明明一个个都是对断袖不感兴趣的直男偏偏每天都要这样折腾她一番。
她怎么就这么命苦哦?
“三郎,你没事儿吧?”霍渊见她满脸难受,关切地坐到床头扶住了她。
裴仪赶紧转移话题道:“倒也不是大事,只是头微微有些疼,不碍事的。殿下,你有什么事儿找我呀?”
霍渊哪里好意思再继续和她怄气,沉声道:“我是想告诉你,我前几日已经写信向京中做了部署。不过,你这几日都病着就一直没给你说。”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