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前与我妹妹结怨,可那都是先前的事儿了。”
“如今,我妹妹已经与你没有任何往来,你却还是要深夜造访意图毁人家名节。”
白敬道越说越觉得生气,声音也愈发冷了。
“你真是好歹毒的心肠。”
“我那日不过是与你争了个头牌小倌而已。”
“你竟然事后就派人对我……痛下杀手!”
白敬道痛苦不堪地指责道。
裴仪囧了。
这兄弟太能脑补了。
原谅她都已经解释无能了。
“你这伤与我没关系。”裴仪反驳道。
可她这话在此等情形之下实在是显得过于苍白。
白敬道还捂着自己的下半身。
他怒气冲冲地盯着裴仪。
那目光似乎要把裴仪给烧死一样。
“裴仪,”白敬道阴测测地道,“我这身体已经被你搞垮了。”
裴仪尴尬得直摸后颈。
兄弟喂,你这身伤真的雨我无瓜。
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找也该去找荀欢啊。
“我不妨告诉你,就算是神医也很难让我康复如初。”
白敬道死死盯着裴仪。
那模样就像是地狱的恶鬼在仰望人间的祭品。
他阴森森地道:“你害我至此,必须得赔偿哦!”
裴仪一个头两个大。
老实说,她一点都不想和这个神经病继续掰扯了。
她很想冲上二楼瞧瞧如今究竟是个啥情形了。
她坚决不要让苏洛芸和杜衡摩擦出感情来。
不然这矫正舔狗属性的任务难度就太高了。
然而,现实实在是太过骨感。
裴仪根本就逃不掉。
准确的说,要是让她推开白敬道强行离开,她良心上总有点过意不去。
裴仪乜了眼白敬道捂着的地方,心情复杂地道:“你疼得这么厉害,还是找大夫来看看吧。”
白敬道恶狠狠地盯着她,阴沉地道:“你先扶我进屋!我得躺着!”
裴仪后颈发凉。
她眼前的这个男人实在是怨气太重了,她担心自己因为一点点善心而被对方给谋害了。
白敬道见裴仪犹豫不语了,气愤地讥讽道:“怎么,你怕我会在屋里埋伏打手揍你一顿?”
咳咳!
她怀疑的是白敬道会趁机把她的“子孙根儿”也给灭了。
可没想到,这位白六爷竟是如此“善良”——居然会想着找一群打手扁他就够了。
这可是事关男人尊严的事儿啊,白六爷竟然只是打她一顿就算收手了?
裴仪啧啧称奇。
不过,有了白敬道刚才那番嘲讽,她确乎自己应该不会遭到什么变态手腕。
裴仪这才扶着白敬道回屋。
白敬道的房间在二楼,需要上楼梯。
可看他如今这情形,实在是很难一步一步走上去了。
裴仪心里默默叹气,结果一扭头就发现白敬道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那意思,简直不要太明显。
裴仪郁闷地道:“哎,我是不会背你上楼梯的!”
就算这副身体力气大到可以将男人公主抱,可她一个女子也不愿意做这等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