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千万别为我守身如玉啊。
我不可能喜欢你的。
真的不值得!
霍渊微微皱起眉头,心里真是愁得很。
裴仪哪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她还以为这位准暴君是巴不得她能私生活乱一点呢。
也对哦,一个私生活越是混乱的臣子就容易留下各种把柄,就越是容易被拿捏住。
哎,帝王之术啊。
裴仪心中又是感慨又是嫌弃,嘴上却道:“殿下说得也没错。不过,先前,杜郎君在府上时,后院里成天鸡飞狗跳的。我实在是应付不来这等场面,养侍君什么的……我暂时是没这打算了。”
霍渊默默听着,心里暗搓搓地想:嗐!你就别在这儿解释给我听了。你自己扪心自问,你这话说得假不假?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真当我不知道你其实为了什么才赶走杜衡的吗?
难不成你一下步还要赶走荀欢?
想到这儿,霍渊心头莫名跳了一下。
他苦口婆心地旁敲侧击道:“三郎,你这后院的郎君其实姿色与品性都还不错,若是没犯什么大错,倒也不必打发出府。”
裴仪听了这话,一双秀眉都禁不住微微蹙起。
有没有搞错啊?
霍渊是瞎了眼睛才能说出后院郎君“品性不错”这种话来吧?
就她后院这些个男人,长得好看那是毋庸置疑的,可要说品性……
呵,有哪个是善茬?
她就没看出有哪个郎君是善良的。
准暴君在这里睁眼说瞎话无非就是想她继续沉迷于美色当个好控制的纨绔罢了。
裴仪自认为窥见了真相。
她故作好色的模样道:“殿下说得极是。”
两个完全不在一个脑频道上的人,就这样完成了交流对话。
夜色已深。
裴仪见自己该叮嘱的也都叮嘱完了,便起身告辞。
霍渊虽说腿脚不便,但为了表示自己对裴家三郎的重视,专门杵着两根拐棍儿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把人家送到了房门口。
裴仪回头看了眼男人,忍不住问道:“殿下,你这腿好得怎么样了?”早点好才能早点方便做事情啊,不然一直窝在府上养伤算什么事儿啊?
霍渊脸色微微泛红。
哎,裴三郎太关注他了,这一双眼睛都几乎黏在他身上了,方方面面都关照着他,就算自己这身伤裴三郎都要亲自询问跟进。
霍渊感到心理负担有那么一丢丢的重。
他觉得自己现在就是在使美男计,可自己偏偏都不回应人家裴三郎,这跟空手套白狼也没什么区别了。
霍渊突然觉得自己这行为实在是有点渣。
他难得生出了几分愧疚来,微微垂眸道:“已经好多了,估计再养个一两月就能痊愈了。”
裴仪见这位准暴君突然把头低了下去,还以为是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以至于让大佬不高兴了。
哎,也对哦,有哪个大人物喜欢被询问身体健康状况呢?
须知道,凡是位高权重之人,他们的身体健康状况那都是属于一级机密,绝对不能随便对外说起的。
裴仪深深感到自己失言了,默默在心底告诫自己:下次绝对不再多嘴问这种极不讨好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