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渊想到此处便有些晃神,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惆怅。
裴三郎怎么就不是个女人呢?
倘若裴三郎是个女人,他何至于这等纠结反复?
只要裴仪是女人,他定然立马去裴府提亲。
就算……裴仪平日里言语浪荡放肆了一点也没关系。
反正成了他的王妃,他定当好好约束裴仪。
就算裴仪言语轻挑,那也让裴仪只能对他一人轻佻。
总之……
作为夫君,他总得要多多包容裴仪一下嘛。
霍渊想到此处,脸颊微微泛红,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甜。
正想到此处,霍渊感到自己的胳膊突然被人拉了一把。
他不可抑制地往旁边一倒,紧接着那人就把他摁到了墙上。
整个过程在瞬息之间便完成了。
霍渊醒过神来的时候,就发觉那人单手撑在墙上将他困在了臂弯之间。
那人还蔫坏蔫坏地笑看着他道:“殿下也不提早和我打声招呼,方才在陛下面前差点就露馅了。”
霍渊倏然红了脸,心跳也快了几分。
裴三郎突然这样冒出来,还行动如此轻佻,真是叫人……
一想到自己竟然在梦里与裴仪做了那等事,而且还幻想着娶女装裴仪,霍渊就局促得很,脸颊不由得更红了。
他颇有几分羞恼地推开了面前的少年,恶声恶气地道:“你自己还有脸说?在皇帝面前嘴巴也没个把风。”
他现在真是对裴三郎又爱又恨的。
他要怎么去承认自己对裴三郎有意思呢?
自己又不是个断袖,而且也不能是个断袖。
他一心要问鼎大位。
若是事成,他便是君临天下之主,定然要立皇后留子嗣。
裴三郎一个男子又不能为他有子嗣,他与裴三郎厮混在一处算什么事儿呢?
自己还不如早早的和裴仪划清界限呢,省得越陷越深。
霍渊想到此处,心头不由得更为烦躁。
裴仪则是觉得心头逼了个狗。
她瞪着面前的男人,火大地讥讽道:“三殿下,过河拆桥也不是像你这样的吧?”
“我方才还在皇帝面前替你打掩护呢,你这转头就给我甩脸色了?”
霍渊心里烦得不行,没好气地道:“打掩护是像你那样的吗?你分明是借机占我便宜!”
裴仪简直都气笑了,揶揄道:“我就占你便宜又怎么了?谁人不知我裴仪是个好色之徒呀?”
她若是不在老皇帝面前那敢耍流氓,这事能这么容易就糊弄过去了吗?
这狗暴君竟然还有脸来指责她,这是脑子有坑!白眼狼!
霍渊也是气得不行,羞愤地骂骂咧咧道:“你无耻!”
裴仪七窍生烟,忍无可忍地指了下霍渊的鼻子道:“我可真是给你脸了!有本事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别想再来找我给你擦屁股!”
裴仪说完这话便拂袖而去,整个人简直气得心肝都疼。
她本来觉得自己和狗暴君还算是达成了战略同盟。
谁知道这狗暴君竟然对她一点盟友尊重都没有,言语之间真是极尽鄙视之能事。
就这样的狗男人,哪里还值得她继续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