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仪登时便感觉不爽了,板着脸道:“殿下既然知道这件事情厉害,那我又怎么能到处说道?”
霍渊眉头微蹙,不满地道:“我们如今是一头的。你救了一个全城通缉的要犯,这种事情难道不该提早跟我打商量吗?”
裴仪自知理亏。
但对方这般咄咄逼人的实在是叫她很是不爽。
她没好气地道:“我救人的时候也是事出紧急,哪里有机会和你打商量?”
霍渊一张脸当即垮了下来。
他怒瞪着面前的裴家三郎,火大地道:“你怎么会没机会和我打商量?我看你就是怕我会把荀欢供出来,所以你才瞒着我不说。”
裴仪被戳中了心思,面色微微一窘,抿着唇没有答话。
霍渊见她这副神情便知自己说中了。
他越发火大,抬手指着面前之人,黑着脸道:“你这人能不能收敛点?!四处沾花惹草!如今还忙着给你小侍君擦屁股呢!也不怕哪天就被小侍君给拖累死了!”
裴仪听到对方这般指着她,心里不免生气。
但她听着霍渊一口一个“小侍君”的,又有种说不出的好笑感。
“殿下,我是那等分不清利害关系的人吗?”裴仪哭笑不得地问道。
“你是!”霍渊毫不犹豫地怼道。
裴仪:“……”
裴仪噎了一下,郁闷地道:“殿下,你清楚荀欢的身世吗?”
霍渊冷哼一声,收回自己的手,拂袖背对着裴仪,鄙夷地道:“我就算不清楚,但也能猜得个七七八八了。”
“前段日子,京中流言四起,坊间传闻当年被灭了九族的荀将军乃是遭到了白司徒陷害。”
“之后,便是白司徒在白家老太君的寿宴上差点遇刺身亡。”
“若是我猜得不错,荀欢应当是荀将军的后人。”
裴仪摸了摸鼻子,尴尴尬尬地道:“殿下猜得可真准。”
霍渊气得很,回过身白了裴家三郎一眼,没好气地道:“我又不是猪!这么明明白白的事实摆在面前,我还能猜不明白吗?!”
裴仪心头窝火得很,板起一张脸,十分不悦地道:“殿下,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霍渊旋身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太师椅上,别过脸怒气冲冲地道:“也不知道是谁先不好好说话的?”
“是谁我俩是一条船上的?”
“结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有人就只顾着保他自己的小侍君,却把自己的……盟友抛诸脑后!”
裴仪一个头两个大。
她向天翻了个白眼,这才走到已经气成了一只河豚的皇子殿下身旁,强压着火气勉强和气地道:“殿下,既然你已经猜到了荀欢的身份,那就应该明白我为何会保他。”
“荀欢先前一直借宿在我府上,并不是我的侍君,也没有和我发生什么逾越规矩的事情。”
“殿下一口一个‘小侍君’的,这到底是在侮辱荀欢呢,还是在侮辱我呢?”
霍渊手搭在了楠木太师椅的扶手上。
他面色微微缓和,转过脸去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人,气鼓鼓地道:“还说不是你的侍君呢!荀欢若不是你的侍君,那他为何能一直住在你府上?”
裴仪耐心告罄,没好气地怼道:“那殿下你之前还借宿在我府上呢,难不成你也是我的侍君?!”
霍渊噎了一下,一张俊脸倏然红了起来。
他没好气地瞪了面前的少年一眼,恼羞成怒地道:“你休想!”
裴仪啼笑皆非,揶揄道:“殿下既然知道自己不是裴某的侍君,那也应当清楚荀欢与你也是一样的。”
霍渊好气哦,咬牙切齿地道:“你把荀欢和我放到一样的位置上?!”
本王明明和你两情相悦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