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仪听到这话就鬼火冒。
到底要她解释多少遍白敬道才能放过她?
这人是觉得一切苦痛的根源就在她身上是吧?!
裴仪忍无可忍地道:“白敬道,你若是觉得这次遣返母家太过委屈。”
“那你怎么不想想,先前是不是你纵容恶仆诬告我在先?”
“就算退一万步说,是那恶仆自作主张污蔑了我,不是你指示的他。”
“可你在知道他的行径后,为何不及时向县衙解释清楚让我出狱。”
“再退一万步说,就算你来不及替我洗刷冤屈,你事后就不知道登门道歉?”
“你一样都没做!”
“你反而还巴不得我在狱中呆得越久越好,过得越惨越好。”
“从头到尾,你就一口咬定是我害了你。”
“证据拿不出一个,就跟个疯狗一样逮着人咬。”
“我裴家没扔你坐大牢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你还有什么脸在我府门前摆谱?!”
白敬道抓着披风边沿的手渐渐用力,目光就跟淬了毒似的,恨恨地笃定道:“裴仪!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敢做不敢当!”
裴仪脑壳都大了。
她都觉得这姓白的就是神经病,横竖都解释不通,非要把罪名往她身上按!
动不动就把从前的事儿挂在嘴上。
她倒是很想知道从前的从前,原主到底把白敬道怎么了呀,弄得这白敬道就跟条疯狗似的非要追着她咬。
“白六郎,我以前到底是对了什么呀值得你这般记恨揣测我?”裴仪心累地问道。
白敬道陷入了诡异的沉默,随即微微红着脸颊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齿地骂道:“无耻!”
啊?
裴仪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谩骂给弄蒙了。
她正想细细问一问,白敬道却已经转身走了。
哎……
裴仪郁闷地摇摇头。
这可真是原主种因,她来偿还啊。
另一头。
白敬道上了马车,黑着脸没说话。
贴身小厮将早就温好的酒倒了一杯出来,然后双手托着递给自家主子。
其实,他是不明白的,明明他家六爷就那么讨厌裴三爷,为何在这离京的节骨眼非要来小裴府走上这么一趟啊?
“我会回京的。”白敬道突然道。
贴身小厮愣了一瞬,小心翼翼地抬头去看自家主子。
结果,主子闭着眼睛养神,脸上似乎没什么愤恨之色,倒像是很不甘心。
“我一定会回京的。”白敬道闭着眼睛恨恨地道。
贴身小厮莫名感到后颈一凉,连忙低垂下头去。
虽说主子有此宏愿,可他们此次回晋州,那就是被京都嫡系给抛弃了,这辈子都怕是没机会回来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