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既然师兄师姐都替你求情,那便随我去吧。”凌苓顺水推舟答应下来。
叶武浑然不觉自己满头鲜血,感激的恨不得磕晕过去,凌苓虚虚一托,方才止住。
叶武恭敬道:“小人斗胆,想再替我儿求个恩典,请仙师替我儿赐名!”
凌苓沉吟道:“既如此,便叫叶扬。”
叶武自是一番感激不表。
“金毛兔和魔修的尸体要如何处理?”凌苓转向王良,为难道。
王良沉吟片刻,道:“不若都带回去吧,有这两具尸体作为证据,也省些麻烦。”
“也好。”
郑美娘道:“夕云生前甚是想念家乡,等回宗之后,我打算将她送回家乡,入土为安。先前事情紧急,我还没来得及收拢夕云尸身,我先稍离一会。”
王良叹道:“此番种种,起因在我。我对夕云师妹也心怀愧疚,不若我替夕云师妹打造一副棺木,聊表心意。”
凌苓奇道:“师兄还会木工活儿?”
“我原是出身木匠之家,耳融目染下也学会了。只是几十年不做,手艺生疏了,只怕委屈了夕云师妹。”
“那便麻烦王师兄了,用寻常木头便可,我等修仙者一身修为得之天地,也应当返之天地。”
“理应如此。”
郑美娘点头,足尖一点,已掠出数里之外。
叶武抱起小白兔,侍立一旁。许是血浓于水,小白兔也不反抗,乖乖待在他怀里。
凌苓看向王良,道:“金师兄与柳师兄还未出来,也不知如何了,我也去寻寻。”
王良却布下隔音术,开口留住凌苓,道:“师妹,我有一言与你说。”
“师兄有何事?”
王良一叹,道:“说起来,此事甚是不堪,王某愧对凌师妹也!师妹可曾得罪过中洲石氏?”
凌苓眼中一凛,“师兄何出此言?”
王良又是一叹,道:“不瞒师妹,在遇到魔修之前,我收到中洲石氏一名长老传话,他让我想办法解决前来调查的名叫‘凌苓’的女修,若事成,承诺我不少好处,我也就应承下来。哪知后来我身陷困境,反被你搭救……我王良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做不到恩将仇报这种事,所以将此事告知于你。”
“竟然有此事!”凌苓顿时怒火上涌。
“王某惭愧,实在无颜面对师妹。”
凌苓深吸口气,很快抚平了内心波澜:说到底,她早已和石氏结下仇怨,石氏有所动作也不奇怪。而王良与她非亲非故,更没理由相帮,他做的是世上绝大多数修士会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