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有些不敢相信，“你说什么念念？”

童念念又呐呐地说:“我说我们回去吧，我不愿意看到你不开心。”

童念念发现每次她表现地楚楚可怜特别无害的时候，澈哥哥对她很温柔。

这三年不是白待的，她也渐渐明白怎么去戳程澈的软肋。

果然，程澈听到这话，不禁有些心疼童念念，“念念你总是这样，总要替别人想……”

“所以澈哥哥别离开我，别讨厌我，我不想一个人了，今晚……今晚能陪我一起睡吗？”

程澈沉默了，好久不说话，算是拒绝了。

童念念慢慢放开程澈，躺下去，蜷起瘦弱的身体，苍白的皮肤在微弱的灯光映衬下显得更加病态。

念念双手环住双腿，带着哭腔说:“没关系，澈哥哥，你去休息吧，我自己没事的。”

说完就闭上了眼睛，一滴泪水顺着眼角流到了枕头里。

程澈叹了口气，还是在她身边躺了下来，拍着念念后背说，“睡吧，我在这陪着你。”

刚说完，童念念突然转过身，环住程澈的腰，把头埋进程澈怀里，瓮声瓮气地说:“不许走哦。”

程澈被念念的举动弄得有点愣，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心软。

念念也确实累了，哭了一气，又发着烧，困意就渐渐上来了，睡着之前还在咕哝着:“澈哥哥，别走……”

听到童念念平稳的呼吸，又小声叫了几声念念，发现她真的睡着之后，程澈还是小心翼翼地拿开她的手，下了床。

程澈从茶几上拿了烟和火，跑到阳台上去抽烟，这几年在国外学业压力很大，尤其他这种修多种课程的，所以慢慢有了抽烟的习惯。

点上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头在暗夜里忽明忽暗，将烟雾缓缓吐出，朦胧中好像看到了小狐狸那双狡黠的双眼。

想伸出手摸一摸，烟雾就散了，摸了空，程澈心里也空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