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拧着眉头,眺望窗外,故作沉思之色。
莫轻狂此刻已经得到了莫凡喂下的定心丸,心中毫无波澜,甚至还有一些想笑。
只是静静地等待王宇装X。
文试众人皆是一脸期待地看着王宇,等待着他即将酝酿出来的佳作。
而武举众举子也是面带忧愁,这样不公平的比试,实在难以对莫轻狂保持信心。
突然,王宇猛然转身,将袖袍狠狠一甩,大喝道:“酒来!”
当即就有懂事的人奉上美酒,恭维道:“王公子已经有了腹稿,古人都以酒来诱发灵感,王公子今日,想必是要相当古人杯酒作诗了!”
一唱一和迅速吸引了众人的注意,纷纷看向王宇。
只见他举起酒壶,也不斟酒,径直往嘴里倒了起来。
透明的酒液连绵不绝地灌入他的口中,些许洒露至衣襟之上也不做理会。
狂饮好几口,王宇一把将手中酒壶远远摔开,大呼一声:“痛快!”
趁着酒精上脸的酡红,和浸湿的衣襟,倒是多了几分狂放之态。
“锦带杂花钿!”王宇摇晃着脑袋,姿态满满地一边迈步一边吟道。
“罗衣垂绿川,问子今何去,出采江南莲。天西三千里,欲寄无因缘.愿君早旋返,及此荷花鲜。”在众人越来越惊异的目光中,王宇声情并茂地将《咏莲赋》吟诵完毕。
“好!”文人集团总是第一个呼应的存在。
花花轿子人抬人,在文士圈子里总是如此。
莫说王宇这首《咏莲赋》本就做得极好,就是做得一般,也会得到大片的称赞。
郑韬听完,眼睛亮了起来,正要开口夸赞,却听花格悄声道:“王老头这首诗写得确实不错。”
“嗯?这是王相写的?”郑韬闻言一愣。
“当然,你以为王宇有本事写出这样的诗来?这首诗中所表达出来的情绪,根本不是王宇这样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可以理解的,他凭什么写出来?”花格不屑道。
“另外,这首诗原本不是这样的,王相写出原稿之后,请我去品鉴,我帮他再修改了一番,最终才定稿成现在这样。”
“不过这首诗乃是近日所做,并未外传,王宇能拿出这首诗来,也不算太蠢。”
郑韬肺都要气炸了,合着这还真是王相的诗?
王宇,你这么搞,你爷爷知道吗?
莫轻狂别说是不学无术,他就是有学有术,他也拿不出一篇比得上王相与花格两位文试状元合力所作的诗赋来啊!
郑韬无语地叹了口气,这是一场注定失败的比试,徒儿啊,谁让你风头太盛呢。
花格此刻还笑着添油加醋:“不错,好诗!”
听得花院长的赞美,王宇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这可是文院院长的称赞,黄金一代的文曲星的认可啊!
他谦虚地笑道:“院长谬赞了,晚生不过是随口胡诌,今后还要请院长多多教导。”
“嗯。”见王宇蹬鼻子上脸,花格也没有戳破,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