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殊哑着嗓子，“慕昕，值得么。”

为了那个苏景，值得把自己放进这份威胁和危险当中吗？

慕昕注视着乔殊，“我是为了他，但也为了你们。”

她也不想面对，乔然四人都不得善终的结局，他们都值得更好的对待。

“这么多年履行着对我爸的承诺，我一直没有插手你们的事情，但不代表我不关心这件事情。”

“既然已经知道了潘承烈的真实身份，我就不可能再放任不管。”

“而且你们真的以为，被使了这么多年的绊子，等他有回手之力的时候，他会觉得乔然乔湛乔渝你们完全没有参与其中，会觉得慕家能够撇清关系，只找乔殊一个人的麻烦吗？”

乔湛皱起了眉头，“家主的意思是，潘承烈早就知道乔殊和我们以及慕家的关系了？”

慕昕点点头。

这也是后来慕长栾会答应再一次助纣为虐，拿苏景当筹码的原因。

慕昕：“他现在不过是腾不出手来对付我们而已。”

“还有……”

慕昕又下了一剂猛药，“当年如果不是我把福利院的事情闹大，潘承烈可能还能好好地隐藏身份在华洲多快活几年。”

“折在一个小娃娃手里，他早就记恨我了。”

乔殊捏紧了拳头。

苏景什么的对他来说根本都不是值得关心的，可他不能留一个这样的隐患在慕昕身边。

乔殊掩盖住眼中的冷芒，“慕昕，你打算怎么做。”

*

谈过事情，吃饱饭后，乔渝还要赶回集团便没有多留。

乔然和乔湛很贴心地给乔殊留下了和慕昕独处的机会。

乔殊塞进嘴里一根棒棒糖，咔嚓咔嚓地嚼着。

因为他常年混迹的场所，总是免不了要抽烟，但他从来不会在慕昕身边碰烟，就会用这种办法来缓解自己的烟瘾。

“你是故意的。”

乔殊咬掉一大块棒棒糖，“只要我从乔湛他们那儿听说苏景的事，我就肯定会回来。”

慕昕歪歪头，“乔殊，你躲我太久了，这里是你的家，里城不是。”

乔殊低头，“我只是不想给你带来危险。”

慕昕“嗯”了一声，她当然明白，乔殊接触的三教九流，他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警惕和危险当中，一个人扛起了所有人的仇恨，换来了其他人的安定和生活。

慕昕突然抬脚，把乔殊的头发揉乱，“小殊子，从我把你们带回慕家的那一刻开始，我就说过，你们永远都是我的家人。”

“还记得当年我们一起追过的那部剧，剧里的台词吗？”

乔殊笑，“记得。”

曾经那短暂但刻骨铭心的快乐时光，以及年少的誓言，是支撑着他走到现在的源头。

他低低地念出了那句台词：“Always and Forever.”

慕昕扬起一抹笑意，“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