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爷爷，对不起。”

听着白眉如此平静的口气说出来这个最不能让人接受的事实，姜陌语第一反应却只能是道歉，她也是正因为看出了这一点，才试图脱离皇室。

而白眉虽然早已脱离了皇室，却不成想，最后却还是遭到了皇室的算计。

如果没有皇室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齐国那些高手又岂能这么容易的潜入进来，毕竟姜国现在在颓废，武学的整体实力还是远在齐国之上的。

但是白眉却并未怪罪姜陌语，只是疼惜的抚摸着姜陌语的小脑袋，欣慰道：“世事总是无常的，陌语，这不怪你，这些年你的事我倒是听了不少，整个皇室之中，也只有你在尽心尽力的在为姜国底层的百姓奔走着，就冲这点，我很欣慰。”

“白爷爷，我……”姜陌语听着白眉的夸赞实在有些担当不得，她确实在为姜国子民东奔西走，但是却也并未做成什么，反而因为皇室中敌对势力的捣乱，因为势单力薄多次也是只能无功而返，反而是落下了话柄。

而白眉自然要知她想说什么，还不等其说出，随即岔开了话题“记得前段时间，你被威武山劫走之时，我本打算带人去营你，谁知却是听闻威武山被灭的消息，倒是震惊了我一番，那个传闻中横空出世的高手想必就是你这个护卫吧？”

说罢，白眉若有深意的看向一旁一脸冷漠的古寒，虽然刚才和古寒简单的过了几手，却也知自己就是在年轻些也不一定是古寒的对手，作为修武者，对高下的判断自然很准。

“是！白爷爷。”

“果然是年少有为，后来，你们又去了蛮夷领地对吗？”

“您都知道？”姜陌语顿时一惊，她本以为自己的行踪除了天下镖局之中的人知道，谁成想，白眉居然也知道。

“呵呵。”白眉笑着扶了扶花白的胡须“我已经年过古稀了，虽然偏安这一方，却还是有点耳目的，包括岩霄城。”

“那您是否知道蛮夷和皇室的交易？”姜陌语紧接着追问道。

却见白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随即无奈道：“我知道，却并不能阻止……”

“这是为何？”

“陌语，别急，这里面涉及的事，不是你现在所了解的那么肤浅的，你来找我，想必也是因为此，不过，先听我讲一个故事……”

正说着，或许是白眉感觉有些累，随即盘坐了下来，徐徐道：“很久以前，这片大地上，除了我们人族以外，还存在着另一个种族，我们叫它们妖兽一族，那时候的妖兽不过是我们人族猎杀果腹的对象罢了，但是突然有一天，妖兽一族出世了一头神兽，而且其力量空前强大，随手一动便是翻天覆地。”

“那时候，我们人族差点被灭族，后来不知为何，妖兽一族一夜之间消失无踪，但是依据古迹记载，它们并不是消失了，而是退居到了我们意想不到的地方去罢了，但是据我了解，蛮夷一族自从千年前便被发现了，那里地处荒凉，根本不可能生存下去，所以……”

“所以，蛮夷一族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妖兽对吗？”如果不是亲眼见到蛮夷首领的变化，姜陌语根本不可能相信，但是现在，她却是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