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怨妇,你还是从你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吧!”
“我是怨妇?我为什么会这样……”齐雨薇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到近乎喃喃自语:“洛琪,你被那么多男人宠过,爱过,你当然可以说风凉话。你试过一个人的婚礼吗?当你成为全城人的笑话,你还能在主播台前昂首挺胸,谈笑风生吗?你试过一个人生孩子,疼到声撕力竭,却连一只让你握的手都没有吗?对于这些,我都可以原谅,只要他可以给我机会,哪怕他爱的是我们的女儿,而不是我。可是,他就是不肯,他宁可一个人在外面漂着,一个人忍受孤独,也愿意看我一眼。我做错了什么,难道这样对我就公平吗?”
洛琪原本不想和她扯这么多,事实上,她对这个女人没多少兴趣,如果说报复,她现在溃不成军的样子就是她最好的报复。
齐雨薇的得意和张扬荡然无存,她在洛琪面前,就像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难以释怀的感情,令人绝望的爱,和洛琪眼中除了淡漠别无其它的眼神像一盆冷水将她浇醒。
她这才意识到此时她的怨怼有多么不理智。很快,齐雨薇收拾情绪,换上她惯有的伪装,用她一向的高姿态冷冷的笑着:“洛琪,我忘了,你巴不得看到我失意。”
洛琪点点头,表示赞同:“我只能送你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几位市里的领导先行离去,洛琪亲自去送他们出门,一一微笑着挥手看到车渐渐开远后,她才站在原地,收回疲惫的笑容,回头朝夜色中的洛氏大厦望了一眼。
今晚月朗星稀,衬的这座大厦像一座水晶宫,瑰丽无比。
知道她打算重振洛氏,爸爸这几天特别高兴。他说过要把洛氏交给洛琪,说到做到,连今晚的酒会他都没有参加。他如此的信任自己的女儿,可是他却不知道她的女儿早已把洛氏抵押给了欧阳云天。
所有的表象都是假的,虽然一切是她情愿的,可是想到爸爸将来有一天失望的目光,洛琪的心里充满深深的罪恶感。变卖洛氏,就像割掉属于她和爸爸身体的一部分,她也很舍不得……
在外面徘徊了一会儿,洛琪脚趾被高跟鞋折磨的厉害,她决定抄个近道折回宴会现场。在迂回的走廊上走到一半的时候,她放慢了脚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从她进入大厦开始,她就觉的有人在偷偷的跟着她。
现在是晚上,除了宴会厅,整个大厦静悄悄的。洛琪放慢了脚步,弯下腰装作去揉发疼的脚踝,假装不经意的回头看了一眼,可是整个走廊除了自己长长的影子她什么也没看到。
难道她的感觉有误?洛琪觉的她走这条路就是个错误,只好重新加快脚步。只是脚下的高跟鞋实在太讨厌,走的越快,她的脚越疼的厉害,到了后面,简直成了一瘸一拐。
走廊的尽头通往宴会厅的位置是一个拱形门,过了那扇门,她就算安全了。近了,近了……刚刚挎过那扇门,洛琪回手就把门从里面关上,不知道为什么她觉的很怕,以至于神经一刻也无法松懈,看到旁边有一棵半人高的盆栽植物,洛琪想也不想,冲过去就想把它搬起来挡住这扇门。只是,一搬,才发觉这盆栽很沉,她两只手一齐用力,竟然都没抬起来。
宴会厅已经有人在叫她的名字,洛琪想了想索性放弃,刚一转身,背部就撞上了一个人。刚才的惊吓还没过去,她大叫了一声,反被那个人抱了个满怀,接着,两片温热的嘴唇堵在了她的唇上。
“小乖,我知道我来晚了,你也不用这么惊喜吧?”熟悉的气息,和富有磁性地声音令洛琪激烈跳动的心总算稳定下来,她生气的推开眼前的男人。
对方清澈的眸光,干净优雅的打扮,和看着她时无辜的表情,似乎都在问她,他怎么了?
“费如风,你很过份!”洛琪凶巴巴骂了一句。
说来也奇怪,看到他,刚才那种恐惧的感觉一扫而光。甚至,洛琪开始怀疑,刚才就是他的恶作剧,这个家伙,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不过,这样也好,如果真的是其它人在跟踪她,那结果才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