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许曼曼再一次警告他。
而张小北还是固执的坚持。
“放手,不然我报警了!”许曼曼第三次警告。
“曼曼,不就一个楚夜枭吗?你别这样为难自己好不好?我不在乎!”张小北一把将她按入自己怀中,他的手,按在她的脖子上,不让她挣开自己。
“放手!放手!放手呀!”许曼曼像是突然受了刺激,歇斯底里的吼叫起来。
她张口咬在张小北的脖子上,狠狠的咬住。她一向挺狠,牙齿穿透他的肌肤,甜腥的味道涌入她的唇齿间,让她窒息。推开张小北,她蹲在地上,难受的干呕起来。
她不断的咳着,嘴里吐出来的,都是张小北的血。一只大手落在她的后背上,轻轻替她拍着,那是张小北的手。
一年多来都没有哭过的许曼曼突然脆弱了,她像是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突然放声痛哭起来。她的泪水,一滴滴落在地上,混合着地上的血迹。像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哭泣上,她的哭声,在周围回响着,哭的身体都在发抖。
她的助理看不下去了,医院人来人往的,很容易被人认出她们的身份,她不得不为自己的主人考虑。
“这位先生,她这样不行,我得先送她回去……不是……她从来没这样哭过……一会儿把媒体引来怎么办?我知道你在乎她,所以才更得为她考虑才对,是不是?”
小助理急切的劝慰着张小北,最后,张小北终于被她说通了。她把许曼曼从地上扶起来,匆匆送到了车上。
她的妆全哭花了,脸也浮肿的不像话。小助理战战兢兢的看着她,不住的给她递纸巾,替她擦着脸。渐渐的,许曼曼哭累了,她靠在车座后背上,静静的呼吸。
过了很久,才有力气开口说话,她将电话拨给洛琪。
“曼曼,你在哪里?”张小北重新回到医院处理伤口,那一口咬的真重,比她从前咬楚天佑重多了,洛琪担忧的问许曼曼。
“我在回家的路上。”许曼曼的声音有些沙哑,“不要告诉小北我住在哪里。琪琪,我求你了。”
“为什么?曼曼,你难道不明白,小北他傻的很,他最爱的人一直都是你。”洛琪的话令许曼曼更难过了。
“可是晚了,晚了你知道吗?琪琪,我的心很乱……”
“难道你还想着……”
“不要说!”许曼曼打断洛琪,她哽咽的声音有种说不出的绝望,这和洛琪从前认识的许曼曼都不一样:“不要说他的名字。琪琪,我觉的我永远都不可能再谈恋爱了……”
许曼曼匆匆挂断了电话。她将头转向窗外,用肿胀的眼睛看着外面熟悉的一切。
她已经半年没有回来过了。她一直躲着张小北,躲着所有人,以为这样就可以把所有都淡忘掉,可是,她还是没做到她想象中的云淡风轻。
许曼曼不记的怎么回到自己的住处,当她回过神来,已经躺在了舒适的大床上。活动活动手脚,身体像罢了工,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可是许曼曼知道,她是不会死的。从小到大,她就像一只打不死的小强。妈妈去世的早,爸爸也在她高中的时候被人逼债跳了楼,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坚强,顽固的活着。
不活着,怎么给爸爸报仇?怎么找到那个害她失去最后一个亲人的畜牲!
就是抱着这样的信念,她才可以像杂草一样活到现在,并最终找到了那个人。
那个人就是楚夜枭。
事隔半年,这是她第一次想到那个人,那个名字。
抽屉里一个红绒布盒子里,是他送给自己的一条项链。打开盒子,一室璀璨,那是某大牌的全球限量版,仅此一条。送她的时候,他说这代表钟情一生。
离开了张小北,替父亲报仇就是她生活的全部重心。楚夜枭是海城有名的花花公子,想认识他并非难事,何况当时她还处在那个纸醉金迷的世界里。
她是在一个富豪组织的私人party上认识他的,当时去了公司的很多姐妹,跟着孟姐在这个圈子浸淫已久,许曼曼深知这类party其实就是富豪们的猎艳场。而女人需要做的,就是最大限度的卖弄自己的风情,为自己寻找一个合适的栖息地。
想要吸引楚夜枭的注意还是需要点小心机的,好在,因为之前的比赛,许曼曼在海城已经小有名气。那天的聚会,她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没过多久,就吸引了几位富豪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