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沿着凸凹不平的岩石一直向南走,此时天空阴云密布,黑沉沉的乌云直压头顶。不好,怕是要变天了,如果遇到暴风雪,在这里简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红毛,我们快点下山吧,天要变了。”
红毛看着阴沉沉的天空,再看看手里的钢笔,一脸的不舍。我知道此时他的心情是左右为难。一边想继续追查父亲的下落,一边还担心天气突变,我们的身体适应不了高原反应。
老天爷已经不允许我俩再多想,风伴随着雪开始从天空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上山容易下山难,好在我俩上的不高,就慢慢的顺着岩石往下走,冰冷的风雪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眯的眼睛都睁不开。
风越刮越大,雪也越下越大,我俩艰难的一步一停,因为太滑,走了许久还在半山腰,以这种走法,就是走到天黑也下不去山。
刺骨的寒风冻得我俩瑟瑟发抖,望着铺天盖地的雪,心里不禁产生了一种恐惧,一种深深的绝望。这里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哪里有半个人影。
“涛哥,我俩拉着手走吧,别一不小心我俩再走散了。”看着风雪中摇摇欲倒的红毛,我眼睛一热,真想抱住他大哭一通。
正走间,不知道我俩是谁的脚登空了,紧接着我俩就像两只皮球“咕噜噜”的一直向山下滚去,手和脸被凸起的岩石划破了好几道口子,头狠狠的撞在了岩石上,疼的我直咧嘴,眼前金星乱冒,整个大脑迷迷糊糊的处于半晕眩状态。
“咦,怎么不继续往下滚了,已经到山下了吗?”我努力睁开眼睛,四周风雪交加,我俩的身子正好卡到了一道一米多宽的裂缝中,迷迷糊糊的我就晕了过去。
风在刮,雪在吼,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蒙中我感到身上热乎乎的,勉强睁开沉重的双眼,我看到红毛紧紧的搂着我,嘴唇紧贴着我的嘴唇在给我渡气,难怪我感到浑身舒坦,原来刚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红毛看我醒了过来,立马激动的热泪盈眶,他哽咽着:“涛哥,吓死我了。如果你去了,我不会一个人苟活。”
我赶紧捂住了红毛的嘴,指了指头上那半露的天空。雪依旧不停的在下着,我俩瑟缩着身子互相紧搂着勉强挤在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裂缝中。
死亡的阴影离我们似乎越来越近,我俩彻底的感到了绝望。意识正在一点一点的模糊,这时候隐隐约约听到一阵狼吼,不好,山腰上出现了几只恶狼,它们似乎闻到了人的味道,正义百米的速度向我俩藏身的缝隙扑来……
危急关头,我大脑中白光一闪,一股莫名的力量支撑着我拿起了美式步枪,“砰”的一声,我扣动了扳机,一只狼应声而倒。后面的几只恶狼凶残的扑了上去,眨眼功夫,就把那只死狼吃的连骨头都没剩。
我紧咬着牙关,奶奶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砰砰砰”我一气呵成来了个三点射,三只狼纷纷倒地,狼是死了,可是枪声惹来了更大的祸事,山峰顶上的积雪瞬间开始迅速下滑,大堆大堆的雪铺天盖地向下崩塌,雪崩了,这下彻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