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风自然而言地想到了那天晚上的雨夜,现在他终于明白刘惜君为什么会这么骂他了。
那天晚上是张毓的第一次,而且还是在车内,在加上那种雨夜的天气。
靳风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感觉,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把病例放回了桌子上,静静地看着张毓说道:“张姐,我……”
“行了!”张毓不知道靳风想要说什么,但这个时候她显然不想听到靳风提起任何和这件事有关的话题,直接堵上了耳朵说道:“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你送我回来我很感谢,但仅此而已!”
张毓的反应很强烈,让靳风感觉到一种强烈的排斥,但他想不明白张毓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
他坐在床边盯着张毓倔强的眼神看了良久之后,最终俯身直接便向着朱唇印了上去。
张毓在愣了一下之后,顿时表现出强烈的抗拒,双手不断捶打着靳风,而后者则是不管不顾,舌头撬开贝齿之后找到前者的香舌两者逐渐纠缠在了一起。
良久之后,等靳风放开张毓的时候,后者已经是满脸的泪痕,并且咬着嘴唇静静地看着靳风道:“我已经决定要忘记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你为什么要一直这么欺负我!”
“张姐!”靳风双手捧着张毓满脸泪痕的脸颊,神色有些凝重道:“我会负责的!”
“负责?”张毓有些苦涩地摇摇头道:“我不需要你负责,我虽然看不透你,但我知道你绝对不是一般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村丫头,想要在大城市努力活下来的人,我们两个是完全两种不同的人,所以……”
“什么叫做农村出来的丫头?”靳风冷声呵斥道:“农村出来的怎么了?比别人差什么?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把我看到这么高,但我想说的是,我只是一个连家都没有的可怜虫罢了,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高贵!”
靳风沉吟了一下,仿佛蓄积了好大的勇气才缓缓地说道:“你知道吗?我从小都不知道我父母是谁,他们生下我之后就把我抛弃了,如果不是我师父把我从暴雨之中捡回来,我恐怕就在死在暴雨之中了,但现在,连师父也不在了,连一个家都没有的可怜虫又何谈比谁高贵?”
在张毓的心中靳风一直是一个神秘莫测的人物,她从来没有想过靳风这样一个整天嘻嘻哈哈的人会有这样悲惨的往事。
在这一刻,她看着靳风有些落寞的神色,顿时迟疑了一下缓缓地开口道:“你就没有想过找到你的父母?”
“找他们干嘛?”靳风嘿嘿笑了一声,道:“从我记事开始,我就当他们已经死了,师父不止一次说我太极端了,最后一次,在他狠狠地教训了我之后,我不服,就自己一个人跑了出来,但等我回去的时候,连师父也出事了,我甚至都没能见他最后一面,你说我是不是很混蛋!”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虽然是笑着,但眼神却止不住的流到了脸上。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但还有一句最重要的便是只是未到伤心处。
张毓看着靳风现在的样子,下意识的从床上做起来,想要安慰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而后者则是就这么低着头,继续笑着,但也在继续流泪。
其实对于靳风而言,三年了,从三年前知道师父死讯的那一刻开始,他一直强压着自己心中的情感,最终在这一刻彻底地爆发出来。
靳风不喜欢哭,一点都不喜欢,他认为一个男人哭是很懦弱的行为,但他现在却在张毓的面前表露了自己的心迹。
有些时候情感的爆发只是一瞬间的触动,当靳风反应过来已经无法再次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