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自己的人生经历之中,他们知道,自己的生是用一大堆队友的性命换回来的,也正是因为那些队友舍生忘死的战斗,才能够让剩下的这群人得以活着回来,可是这仅仅只是一小部分能够善解人意的想法,但是在更多不明事实的人眼中,他们就是逃兵或者说是灾星,否则的话又怎么可能会是全队的人都差不多死完了,也就只有这一两个人跑回来呢?
虽然这样的态度并没有明说出来,但是在这些人的心中,却也明里暗里的知道这些东西,常常会有着一些异样的眼光来看待这样的一群人,甚至是在背后嘲弄。
流浪儿的称呼也都是因此而来,失去了原有的编制,一个没有归宿的士兵,不是流浪儿又能是什么呢?
这一刻,即便是靳风也都陷入了沉默,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他能够看得出来,这些人基本上都是军队之中的一把好手,在军队之中混迹了不少年头的存在,可也正是因为流浪儿的身份,或许是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情,会对其道心造成不可磨灭的影响,甚至是影响到这群人的修为境界,否则的话,这群人的境界绝不仅是只有目前这个水准。
流浪儿的生还是所有人都看在眼中的,可是又有谁知道在这种生还背后的悲哀,虽然他们活着,但基本上也都是活在枷锁之中罢了,即便是面前的这位舍岳和尚也同样如此,看似逍遥的背后其实是身上背着极其沉重的枷锁,这些枷锁很重,直接就让其有些挪不动脚步,整日也就只能够借助酒肉来迷醉自己,让自己忘却以往的所有一切。
似乎这一刻靳风也就能够体会到阳逻的苦心,在这样的地方举办类似于人间的酒肉之会,其中所拥有的意味和想法却也并不是像别人所想象的那么简单,更多的是有着一种一股极为内敛的感觉,这些东西就好像是一剂麻醉药剂一般,想要通过这样的一剂药剂来对这些人进行麻醉,甚至是让其沉浸在酒肉之中忘记自己过往的通途,这是阳逻所能够想到的唯一方法。
一个人道心的伤口是极难愈合的,至少就目前来说,阳逻所能够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也就是通过这样的一种酒肉聚会来让这些人之间的关系得到一个缓冲,不求能够让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着一个进展,但至少也得是让这其中的每一个人都能够在短暂的时间之中忘记痛苦。
“说实话,其实我们也都挺感谢队长,虽然他在我们大多数人的眼中看起来也都只是一个后辈,但是他的心性却也并非是我们所能够比拟的,至少队长是少有的几个愿意理会我们这些流浪儿甚至还想要帮助我们走出阴影的人,仅此一点便能够看出队长对我们的好。”舍岳说道,他的言辞倒是显得无比诚恳,没有掺杂丝毫虚假的意味在其中。
对此,靳风倒是不由得微愣,他能够想到阳逻在这些人之中具有极为重要的地位,但是却不曾想到这些人居然会对阳逻有着如此心愿臣服的感觉,甚至是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意味在其中,这却是让靳风不曾想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