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张玄先将家里打扫一新,二十来天没回来,家里已经是薄薄的一层灰了,开窗通风,又淘米做饭。忽然听到脚步声音,
“张玄?张玄?”周娟大声叫道,说着就进了厨房,“我看你家生火,就知道你回来了!”
周娟半身的泥巴,显然是刚从地里回来,脸上微微发红,手里拎着两条鲫鱼。
“小娟!”张玄也急忙从灶台里出来,笑着看着周娟,“你怎么来了?”
周娟见到张玄猴急的样子,笑道,“我弟弟今天钓了不少鱼,就拿两条给你!”周娟说着便熟门熟路的取了菜刀,将这鲫鱼刨开洗净。
“你考中秀才了?”周娟一边刮鱼鳞一边问,
“这才到哪儿啊,我通过了县里的考试,只不过是个童生,四月再去杭州考一次,过了才是秀才!”张玄笑道。
“怎么考这么多次?”周娟撇撇嘴道,“这得考到猴年马月啊!我怎么听说说书的人说一下子就中了状元啊?”
周娟关于科举的知识都是从说书的听来了,说书的无非是些才子佳人,郎才女貌的故事,中状元娶娇妻的把戏,翻来覆去的说。
“这你就不懂了!”张玄不自觉的科普起来,“第一次是县里,府里去考,县试府试统称为院试,因为是官学院组织的,考过了是生员,又叫秀才,
第二次乡试是去大城贡院里考,因为是秋天所以叫秋闱,考过了叫举人,第三次是去京城贡院,考完了叫贡士,最后去皇宫里给皇上考试,中了叫进士,第一名叫状元!”
“我滴乖乖,你念了十年书,才去考个秀才,考状元不得三四十年啊?”周娟惊叹道,“中了也就是个糟老头子了啊!”
张玄笑嘻嘻道,“那些蠢货去考,一辈子都不见得考得上进士,我就不一样!”
看着张玄洋洋得意,周娟也是乐道,“你咋不一样?是不是你穷啊?又死了爹妈?”
“唉!”张玄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我聪明啊,十五岁中秀才,一年后去乡试,举人也不再话下,然后跟着就去考京城,十八岁就是个进士,那可是了不得的!”
“十八岁?”周娟疑惑道,“说书的怎么说有人十二岁就中了状元?”
“那是他们瞎说的!”张玄道,“考状元二十多三十岁就算年轻,四五十中的也不是没有,但是十几岁中的可是没有啊!”
张玄又笑嘻嘻的看着周娟,靠的这么近,张玄可以闻到一种香香的味道,“怎么样,你有没有觉得心动?要不要提前下注,你要知道你面前的可是未来的状元啊!”
周娟被张玄看得十分不自在,又是气愤又是害羞,用水把做好的鱼冲洗干净,扬着菜刀道:
“看什么看!还不去添柴火去!”周娟柳眉微促骂道,“我给你把鱼烧了!”
张玄滋溜一声闪到灶台里,又给边上的一口灶升起火,直等到油炸声声,不大一会便香气四溢。
“好了,你吃饭吧!”周娟烧好鲫鱼便要离开,张玄急忙抓住周娟,只觉得周娟小手里面几颗老茧,但却柔软无比。
“我回来给你带了点东西!”张玄见到周娟要发火急忙道,“在我屋里,我给你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