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英光也在这时候,抬起了头来,看向了文卓,笑眯眯地说:“文卓将军,盟军不过杂鱼一群,如今还未瓦解,只不过抛出的利益不够大。”
文卓眯了眯眼睛,说:“需要怎样的利益才够大?”
成英光说:“前汉建都雍州长安,经两汉之乱之后,光武大帝建立后汉王朝,方才迁都洛阳,不如我们如今弃洛阳,迁长安,偷梁换柱,以假天子,真玉玺,一座皇城,让其抢之。”
“你想盟军共有多少人,十路诸侯加上天下群雄,谁不想坐拥洛阳,握天子,携玉玺,称雄于乱世,到时候盟军还是盟军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文卓拍案叫绝,感慨道:“我得李儒先生,犹如如鱼得水啊!”
这句话其实是他第二次说出口了,归结看来,第一次是他才得到成英光,惊喜之余,想要收买人心说的。
这第二次说出口,是在他对成英光起过杀心之后,这一次自然是因为他看到了成英光更新更多的利用价值,才如此说的。
简而言之,他对成英光的杀心,暂时没有了。
不过,他很快又问出了另一个关键性的问题:“我们迁都长安,要不要带着洛阳的百姓?”
成英光嗤笑一声,看着文卓,就仿佛看着一个没有智商的傻子。
他说:“带着洛阳百姓离开,你怎么不把整座洛阳城搬走呢?带着那些百姓,你还怎么逃离,你是想被盟军追上,然后被人海淹死?”
文卓一时间智商短路,并没有想得那么全面,却遭到了成英光如此的眼神,于是心情有些糟糕。
一场迁都计划,就这么定了下来。
司隶州的夜晚,比起瑰丽的洛阳,宁静的益州,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死寂。
作为皇城的屏障,作为登上权利巅峰的必经之路,司隶州不知道遭受了多少腥风血雨的洗礼。
在诸侯们夜夜笙歌,拉拢人心,犒赏将士的时候。
姬羽忽然带着刘、关、张三兄弟来到了司隶州州府正厅。
此时的正厅,盟军的诸位首脑,正在举办着酒色并举的欢宴。
袁楚看着忽然走进来的姬羽,以及身后的刘、关、张三兄弟,有些不解。
要知道,从十路诸侯和天下群雄一开始在司隶州举办宴会,他们就派人去请了姬羽几次。
无一例外,皆被姬羽给婉拒了。
自此,每一场宴会,他们没有再派人去邀请姬羽,因为那无非就是多此一举。
十路诸侯和天下群雄,虽然虚伪至极,就像永远戴着一张面具活在这人世间,但是却永远不会做什么画蛇添足的蠢事。
姬羽说:“我要离开了。”
不仅袁楚,在场的盟军首脑皆是有些震惊。
袁楚说:“如今文卓老贼尚未伏诛,姬羽将军却要就此离去,到时候吕温候再次发难,我等该如何是好?”
“还请姬羽将军看在天下大义的份上,继续留下来助我们擒杀文卓老贼。至于姬羽将军事后想要的地盘,我们还可以再商量加一加。”
姬羽摇了摇头说:“不必了,我在盟军的作用不大,再待下去,不过是空手套白狼,我想可能你是误会我了,离开的只是我,而不是刘、关、张三兄弟。”
这下,所有的人再次大吃了一惊,包括刘、关、张三兄弟,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姬羽,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