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是稍微停顿之后,他又接着说道:“而且这地灵秘境中,也实在有趣,这天下之争我们既然已经踏了上来,何不走上一程?”
看着孙政眼里那神采奕奕的兴奋样子,看着那张清秀却容光焕发的脸,周瑾知道,这才是孙政不想离开的主要原因。
他知道,自己的主子,最热衷的事情,就是不断的逐鹿天下,不断的征服天下。
虽然地灵秘境中,如何逐鹿,如何征服,都对他的主子没有什么作用,但他知道他的主子还是会热衷于去做这些事情。
因为逐鹿天下和征服天下的过程,对于他的主子来说,是一种最美妙的享受。
就好像蛾子最追逐中得到了光。
就好像鲤鱼在不断的跳跃中跃过了龙门。
就像酒鬼终于攒够了钱买了一坛上好的酒。
可抱着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的态度,他还是因为心底的那一丝担忧,进行了规劝,说:“公子,你我二人,终究是接触着天道的人,力量与这地灵秘境中的人和西楚那些弟子悬殊太大。”
“我怕若我们真的参与到其中,影响了某些平衡,上面那位发怒,我们可就得不偿失了。”
孙政闻言,却也并未发怒,反而仿佛早有预料一般,唇角微微上扬,说:“我们可以,压制自己的境界,到当今后汉境界最高的那人的程度啊?”
周瑾闻言,却是暗自苦笑,亏自己还在这儿皇帝不急太监急,原来公子早就想好了一切。
太师府内,虽然奢华精致之下,少了几分风雅的意境,但那叫做凤亭的池亭,却是别有一番风景。
满池的荷花,在夏天即将到来的时候,含苞待放,鲜翠欲滴。
偶尔几只蜻蜓飞来,点水而过,荡起阵阵涟漪。
吕温候向文卓禀报了军部的扩军、训练结果后,心情不佳的经过了凤亭。
他的心情自然是极差,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人,抢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谁心情又能好?
不过,在来到池边的时候,吕温候忽然看见了一袭眼熟的红影,那正是他朝思暮想的蝶舞,那个跟伶月简直一模一样的女子。
而此时,正在刺绣的蝶舞,也正看着吕温候。
二人四目相对,眼眸中泛起了几缕秋水,和几片桃花。
桃花落水,别样风情,直上心头。
吕温候感觉自己的小鹿撞了又撞。
蝶舞也感觉自己的心脏,跳了又跳。
那种心动的感觉,是来自于发自内心的彼此爱慕。
吕温候再也忍耐不住,只觉脑子一热,一个箭步便冲入了亭中,一把将蝶舞冒昧的拥入怀中,激动道:“我还以为,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堂堂七尺男儿,眼中隐有泪花闪烁,那些泪花是思念,是爱,也是无奈。
几分相思苦,诉不尽,且入浊酒中。
蝶舞更是泣不成声,说:“我对将军早已经倾心已久,那日相见,更是不可自拔,今生只想嫁给将军,就算不为妻,为妾做牛做马,我也愿意。”
“谁知道,那日家父设宴,文卓觊觎我容貌,竟然直接将我掳来了这太师府中。”
“我几次本欲投湖自尽,但每每念及义父年事已高,还未能与将军道明真心实意,便不舍就此离去人间。”
她一番如泣如诉的话,直说得吕温候的心一软在软,对文卓的恨,一加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