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老病死,人之常态,苦别离,人之悲愤。
“我总归是要见她的。”负手而立,白衣素净,气质清雅,端的是一副世家公子的气度风骨。
“只是那眼神,却让我如刀刺骨。”声音如深野幽林的葱葱树木,击石为音的叮叮泉水,清冷幽脆。
“既然如刀刺骨,那么为何不给我一个解释?”
悠远漠然的声音响在了他的耳边。
“支棱,世家公子,名门贵娣的容家,怎么会养出来这么一个只会逃避的懦夫呢?”说道最后,声音已然带着轻微的嘲讽。
不深,却足够让人难堪。
“原曲,在你的心里我便是这样的人吗?”
支棱不答,可是却微微回首,精致的侧脸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了阳光下,细细密密的金色阳光洒在了他的侧脸之上,让原本精致的侧脸,显得更加立体。
“哼。”原曲轻轻一哼,然后迈着小碎步走到了支棱的面前,自始至终她一直带着面纱。
“走吧,花又开了,我们去找宿主吧。先执行任务,回头在算这笔账。”
说完,原曲转身骄傲的走了。
她的身后,支棱轻声叹息:“罢了,罢了,注定是欠她的啊。”
“杀!杀!杀!”气势如虹带着冲天的煞气响彻了空旷的沙漠。激的黄沙漫天飞舞。
朦胧中,有一男子,轻袍缓带哪怕隔着黄沙,也能隐隐看见他俊秀的面容,以及表情中带着的高傲。是世家嫡系子弟自带的高傲。
他骑着马,带着森寒的威严,越过黄沙。连黄沙都忌惮他的威严不敢轻易近身。
他走进她,低头看着他慢条斯理的道“我赢了。你又输了。”
“啊!”从睡梦中羽然惊恐的起身,额头上带着细密的汗珠。眼睛睁大,呼吸急促。饱满的胸脯随着她的动作上下起伏,她咽了一口口水,微微合眸。
“怎么又想起那场败仗了。”羽然披上披风,迈着如同灌铅发双腿向着桌子走去。
冰冷的茶水顺着喉咙入了胃部。在加上寒冬腊月里的低气温,终于让她冷静下来。
已经三月了,三月没有那人的消息了。
可恨他们是在不同的国家,她不能去探询他的消息。
“真真可恨。”她伸手重重的砸上了桌子。实木的桌子震的他手疼的哆嗦。可是面上却是一派平静。
“咚咚咚,咚咚咚。”轻微却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羽然从愤恨里惊醒。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迈着步子走到了门前。
打开门,看见的便是一个暗卫低头跪在地上。
“说吧,怎么了?”
虽然室内也不是温暖如春,可是起码还有点温度,可是外面却是确确实实的冷。
忍不住的,羽然打了个哆嗦。
“王公子,已经是弥留之际。”
羽然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带着一张面具,一张漫不经心的面具,可是这张面具在听到了这话之后,有龟裂开来的迹象。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包括意识。
耳边只围绕着那个暗卫的一句话:“王公子已经是弥留之际。”
黄沙漫天,水囊的水也快要饮尽,可是在看到了马上就要到了的边城,羽然的眼神是那么的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