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昨晚发的316章被屏蔽了,也不知道哪位爹,干的漂亮。
一时半会儿也弄不明白哪里有违规,索性胡改一通。为了不耽误大伙儿的阅读连贯性,发章节感言里了,不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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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江钲将张简之搀扶回房,亲自取来面巾递到相爷手里。“我就不明白,既然心中不愿,为何偏要收那几个废物?”
张简之一边擦拭嘴角血迹,一边自嘲,“以为可淡然处之,奈何...终究是俗人一个!”
江钲翻了翻白眼,“我都看得出你难过这一关,你自己会看不出?”
逼问道:“你还没回答,为何偏要如此?”
张简之这才回道:“那可不是几个废物,那是几只善战的狼!”
“哦?”江钲不置可否,“钲却没看出来。”
张简之则道:“那几个年轻人自不入殿帅法眼,可是,在旧党之中,确实算得上是善战的狼了。”
江钲:“怎么讲?”
张简之:“....”
心说,怎么聊上天了呢?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本来就不应该说这些闲话。可是,相爷也许孤独太久了,能有个人陪他说说话,却是最好的开解。
沉吟片刻道:“其实很简单,不管是新党、旧党、朝堂,还是何处。“
“包括殿帅的殿前司,哪一个衙门,哪一处大族家院,只要是人组成的一个群体,那么就一定有善战的狼,镇山的虎,忠诚的狗,远见的鹰!”
“不信殿帅可细细品味,是不是这般道理?”
江钲一边接过面巾,一边琢磨,好像....真是这么回事儿哈。
就拿殿前司来说,有人骁勇善战,有人气场强大,有人忠心无二,也有人具备远见卓识。
再想江家、朝堂,他熟悉的赵维那个圈子,工部、户部,哪怕是江府旁边一家布号的伙计们套入其中。
咧嘴一笑,“有意思!”
张简之继续道:“拿旧党来说,于其让做这善战之狼,何不用几个不经世事的愣头青?”
江钲:“所以,你有意把吕洪生几人培养成狼?”
“算是吧!”张简之坦言道,“就算老夫不引其入瓮,别人也会站出为旧党冲锋陷阵。与其换别人,还不如用吕洪生。”
江钲无语,这老东西把人算到骨头里了。
“那谁是镇山的虎?”
张简之:“老夫。”
“那谁又是远见的鹰?”
张简之再道:“还是老夫!”
“嘶!!”殿帅倒吸一口凉气,“所以,吕洪生是狼,而你张简之既是虎,也是鹰!而董学臣他们,就只能做忠犬,任由摆布。”
怔怔的看了张简之半晌,蹦出一句,“相爷还是别当官了,吓人!”
张简之哈哈一笑,来了句,“本来也当到头了!”
江钲再愣,脱口而出,“要出结果了?”
张简之得意,“是啊....要出结果了!”
“此局至此,当有了断!”
江钲不解,“可钲到现在还看不明白,您老到底要怎么收这个场?”
张简之,“不可言!”
江钲不干了,“为什么?”
张简之,“因为殿帅若知其详,对老夫没好处。”
“我噗!!”
江钲差点吐血,点着张简之,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憋出一句,“老东西,不是好人!”
说完,站起身形,“不说就不说吧!反正江某现在也是旧党的人了。相爷还得手下留情,别连我也一起玩死!”
言罢,向张简之拱了拱手,“走了,日后有事,言语便是。”
张简之却是叫住江钲,郑重的朝殿帅上了一个大礼。
弄的江钲有点没反应过来,“这是做甚?”
张简之:“多谢!”
“谢什么?谢我扶你回来,还是谢我在旧党给你打下手?”
张简之:“都不是。”
“谢你肯陪老夫聊聊天。”
江钲:“......”
又是半晌,“与相爷聊天挺有趣的,那就好好活着吧,以后可以多聊。”
张简之笑了笑,却是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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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重病,旧党势大,相爷一个收徒大典,便把朝堂的众生之相展露的清清楚楚。
映射在旧党诸臣的心里,使其膨胀。
映射在百姓眼中,使其愤恨。
而旧党...在意百姓吗?
需要在意吗?似乎不太需要!
就在相爷收徒之后的第三天,吕洪生派去北方护送那个元朝细作的锦衣卫借烽火之便,大张旗鼓的传回消息。
“事成!!”
正在用早饭的吕洪生连一顿饭的工夫都舍不得等,当即下令锦衣卫捉拿“卖国奸党”王仲林与曹庆熏。
吕洪生是真的等不了了,这些日子,他如坐针毡。
一想到王曹二人当殿侮辱,逼他街市脱衣的耻辱,吕洪生止不住的浑身颤抖。
他要报仇,要那二人用命去还。
所以,缉拿两个朝廷大员,吕洪生一没报备政事堂,二没经过朝议。三没有与刑部通气。
直接拿人!
就这样,等到陆秀夫、陈宜中得到消息的时候,王曹二人已经被押进了锦衣卫大牢。
陆陈二人,登时就炸了。
“滑天下之大稽,王曹里通外国?怎么可能!”
二人第一个想法就是,旧党的报复来了!
只是万万没想到,来的如此迅猛,如此不讲道理。
第一时间,二人不顾一切地冲到张简之职房,质问相爷,怎可卑鄙至此?
对此,张简之淡然一笑,“两位且自安心,有王法当世,是真是假自有论断!”
摆明了不给两人面子,你们爱怎么着怎么着。
陆秀夫和陈宜中没办法,二人手中都没有实权,想救人除了一张嘴,什么都不剩。
只得去后宫求援,官家病着,太后还在,总要管管的吧?
可是,让二人没想到的是,在太后寝宫前等了足足一个时辰,也没见到杨太后。
大监只说,太后在朝见天官,为官家重病的事祈问天相。
无法,又去寻俞太妃。可是太妃也闭门不见。
陆秀夫见此情形,只能用万念俱灰来形容。
仰天长叹,“难道真如传言所说,杨家为了旧党之利,不顾国家生死了吗?”
陈宜中也疯了,怎么了?怎么不到半年的时间,大宋朝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紧咬钢牙,“走!老夫去福宁宫前跪着,见官家!”
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生病的官家了。
就这样,自午时开始,两位老相爷就在福宁宫前请见。不见不行,跪着不走了。
过了中午,官家依旧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