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自己第一次杀人……

算了，不想了。

太久了，她当真是记不起来了。

帝凰妘一身蓝裙，面不改色，穿过那层层尸首，站在帝尧的身后，拉着他的衣角，道：“大哥，别害怕，不要回头看，你只杀该杀之人，只做该做之事，保护想要保护的人罢了。”

什么是该杀之人？什么是该做之事？

每个人都有一个衡量，帝尧如此聪明的人，自然也不列外。

帝尧抓过帝凰妘的手，道：“我们回家！”

父王、母亲还在等！

月光下。

两个身影走出巷口，南宫铃月便出现收走一地的尸体，目光冰冷，漠然的道：“啸王府倒是有个好儿子。”

“公主，我们该怎么办？劫不走帝凰妘，我们就不能知道秘境的秘密了。”

“何妨？既然我们得知不到，不如就让别人知道！”

“公主的意思……”

“你当以为，这仅有一人得知的秘密，能守得住多久？你当真有人能与天下斗，与天地斗？”

南宫铃月冷冷一笑，秘境的力量才是与天地相斗的根本。

谁若是得到，必定能傲视天下。

那个人，只能是他了。

帝凰妘回府后，平安无事。

赵冥灵松了一口气，但看到帝尧一身是血后，吓得连忙上下摸了摸，道：“哪里受伤了？怎么那么多的血？”

再看帝尧神情恹恹，还以为是受伤疼的，连忙让尹默去请御医。

帝尧看着赵冥灵这样，硬扯出一抹笑，道：“娘，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