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凌烟姑娘说来听听?”
温凌烟话一出口就开始后悔了,这不是变相把自己的好友拉进这场风波里了嘛。可如今话一出口,若是不答复,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她不知道也不敢想。
可是锦衣卫办案再肆意妄为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什么违法之事吧?再加上那好友也算是在京城里有些善缘的人,为锦衣卫提供一些线索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温凌烟在心中胡思『乱』想了一大通,等着下文的安逸咳嗽一声,这姑娘怎么回事啊,那人寻开心?
“禀告大人,永安寺的净海师傅对这些图腾符文颇有些研究,大人或许可以问问净海师傅。”
既然是对图腾符文颇有研究的师傅,如果能够知道这符号的来龙去脉,想必对破案是一大助力!
安逸立马叫人开始誊抄梁上的字符,看着离去的温凌烟的背影沉思到,青楼女子与寺庙僧侣,好生奇妙关系啊。
突如其来的一道目光,让安逸心中一惊,回首看着窗外数十米外的青瓦檐上,一名黑袍蒙面男子正倚着瓦檐,翘着腿玩弄着手中的酒葫芦,头罩下的如死灰一般的眼睛目不转睛盯着他,深处埋着一丝戏谑。
男子突然拿着自己的葫芦对着鼻子吸了吸,眼角笑的弯了起来,仿佛在嘲笑安逸一般,在安逸虚着眼睛的一刹那一跃而起,奔向远方!
“这人,有问题!”
安逸拿起雁翎刀纵身一跃,驶向湖对岸的青瓦房上,回头朝着醉春楼类的魏启正喊道:“启正,保护好现场,特别是那个符号!”
得到魏启正的回应后,脚下生风追向男子逃逸的方向,脚尖踩着青瓦,蜻蜓点水般消失在醉春楼诸位的面前。
刚走到楼梯转角处的温凌烟正巧看到跃出窗沿的安逸,这个男人,虽然身在锦衣卫,却给她一种江湖浪子的感觉,这是她从未遇到过的情况,以前见过的达官贵人多不胜数,大多身上带着自己行业该有的气息。
唯独这位百户大人,却给她一种超然脱俗,不属于这世间的感觉。
最重要的是,她似乎对于这位安大人有十分熟悉的感觉,似乎曾经在哪里见过的。
“好了,傻姑娘,你是天选之人,他是锦衣卫,怎么可能,别想了。”老鸨作为过来人,自然明白温凌烟的眼中是什么意味,不由得劝道,这样注定了没有好结果的开始,还不如不要开始为好。
“妈妈说什么呢,我就是好奇那位大人,你手下的姑娘是不是不用我来安抚了?她们可最听我的话呢。”温凌烟嘟着嘴埋怨道,完全没有刚刚在一群锦衣卫前的拘谨。
老鸨撇嘴掐了一把温凌烟,笑道:“我看你个臭丫头是要接我的班了,你很有当妈妈的潜质!”
一老一少在冷清的醉春楼里说说笑笑,身影逐渐消失在堂内,声音渐渐小去。
……
此时飞跃在青石砖瓦上的安逸心跳有些不太稳定,远超以往的速度,呼吸也快了不少。
这种一步数米,弹跳惊人,感觉重力束缚不了自己的感觉,他从未感受过。刚刚在湖对岸嘱咐魏启正那一句实则是稳住心神,否则一个不注意就有可能掉进湖里,那得多丢脸。